云龟山|酒吧弹唱的浪人,为何总能俘获人心

云龟山|酒吧弹唱的浪人,为何总能俘获人心

【云龟山|酒吧弹唱的浪人,为何总能俘获人心】
文 | 赵扬
摄影 | Anthony Gayton
柴宇 。
太简单的名字 。 只由两个汉字构成 , 放在第二位的“宇” , 又那么普遍常见 。 老一辈的父母们总是能在给孩子起名时优先想到这个字 。 一点特色也没有 。
但他就是瞬间便记住了 。 这一记就是一辈子 。
北方男人在称呼关系熟络的朋友时 , 习惯在姓氏前摆放一个“老”字 。 无论对方多少岁 , 都是统一标准 , 格式化一样 。 姓李的 , 叫老李;姓张的 , 叫老张 。 那么柴宇 , 便被酒吧一同弹唱的浪人们叫做 , 老柴 。
他曾经在大街上见一个女孩指着一只毛茸茸的黄狗 , 兴奋地说 , 呀 , 老柴 。 后来他知道 , 那种狗是日本的柴田犬 , 生得憨厚可爱 , 傻傻的 。 开心时会把头扎进主人怀里 , 眯着眼睛蹭自己的脑袋撒娇 。 和他的那只柴完全不一样 。
风铃响了一声
第一次透过酒吧的窗户看见柴宇时 , 他就明白 , 这个男人绝不甘心降落于地面 。 初到北京的晚上 , 他停下脚步 , 在后海浓密粘稠的夜色中 , 安静地看着那个抱着订制吉他弹唱的人 。 眉宇明朗 , 反戴着黑色的棒球帽 , 手臂肌肉线条清晰地指向手腕上的佛珠 。 酒吧的隔音效果明显 , 随着酒吧的门被不断地推开和关上 , 柴宇的声音随着人群流动而时强时弱 。
柴宇的音色是和他年轻时相貌相反的低沉 。 好像是从地下传来的沉闷共鸣 , 整个地表都是柴宇低唱的琴腔 。 他站在窗户外 , 定定地看着柴宇 。
生日的前一夜 ,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 , 他推开了那家酒吧窄小的玻璃大门 。 他推门 , 路过酒吧舞台 , 柴宇就坐在椅子上弹唱 , 许巍的歌 。 他本是装作从容而不愿抬头去看柴宇的 , 但无奈酒吧门口的人群拥挤 , 他一时间被堵在原地 。 恍惚中 , 他还是下意识地稍稍侧过头去看 。 柴宇正低头去看琴弦 , 微弯曲的手指骨节分明 , 距离他很近 。 怎会这样近呢?
他的心脏猛地撞了胸口一下 , 声音清脆 , 像被晃动一次的铃铛 。
坐在酒吧靠后的座位上 , 他有点不知把目光落在哪里 。 没有人和他说话 , 他也不敢抬头去盯着柴宇看 , 于是便一味地盯着面前那杯马提尼中搁浅的橄榄 。 味道刺激 , 无法下咽 。
几首歌完 , 柴宇拎着吉他走下舞台 , 径直走到他对面 , 坐下 。
他意识到自己的脸顿时烧了起来 。
柴宇在他对面不紧不慢地点燃一根烟 。 打火机上的火苗一明一灭后 , 柴宇说:“我见你之前总是在窗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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