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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古书的确难读学过文言的同学都有切身体会,一种感觉是明明认得这个字,就是读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我们在这里举个例子:扶辇下除,触柱折辕 。(《苏武传》这里“除”字作何解?除本义为:宫殿的台阶 。下除:就是下宫殿的台阶 。还是这个除在《陈情表》里有“除臣洗马”的句子,这里的除是授予官职 。
还有一种就是字形过于生僻,不认得,更不用说明白意思了 。比如《陈情表》中有“门衰祚薄”,句中“祚”比较生僻,意为福气 。“迨诸父异爨”(《项脊轩志》),这句“迨”意为等到,“爨“意思是做饭,两个字都比较生僻 。
再有一种情况是字本身认识,也知道意思,就是在表达的时候(也就是由词成句),一直感觉都不合适 。
其实,文言文难懂也不是新话题,博学如大师王国维也坦承,《诗经》两到三成的篇章词义自己也搞不懂 。早期的传统文献,都比较难懂,要不也不会历代都有学者对其加注解释,疏通章句,形成了中国语文的阐释学传统,也就有了训诂学这门学问 。你看《尚书》中的文字佶屈聱牙,周诰殷盘,如果不看人的注释,恍如天书 。古人用古语写书本无可厚非,由于年代久远,时空的隔膜使死去的语言很难复活,可以理解 。除了历史久远造成的隔阂外,这也是刻意仿古造成的结果 。
这里我想举出一个清代文学家张惠言《望江南花并序》序中的一句话来说明这个问题 。序中有这样一句话:庭有小草,宵聂昼炕 。后四字不知所云 。原来这话出自《尔雅·释木》:守宫槐,叶昼聂宵炕 。郭璞注:槐叶昼日聂合而夜炕布者,名为守宫槐 。就是说这种槐树的叶子白天收拢,夜晚张开 。邢昺作疏:聂,合也 。炕,张也 。这就明白了,聂:合拢 。炕:张开 。如果不熟悉尔雅,没有这番考证,意思是很难弄明白的 。
鲁迅先生对此有过深刻的体会,并给以辛辣的嘲讽 。对这种刻意求古,制造理解困难的做法很是反感 。举例说:像秦始皇焚书是大家熟知的一个历史典故,可有人就写作政俶燔典 。啥意思,政就是嬴政,秦始皇 。俶是开始 。燔是焚烧 。典是典籍,就是书 。这种行文方式毫无新意,搞文字游戏,让人反感 。
同时,我们也要看到中国古代汉字数量有6万5千多之巨(据《汉语大字典》),其中生僻字、异体字非常多,好多已经成为历史词,现在不使用了 。当然其中的一些还是有其现实意义的 。这体现在:一方面旧词可以新用,将新的意义赋予旧词,使旧词重新焕发生机 。另一方面,可以让一些旧词的意义,重新被人们发掘,填补意义的空白 。前一段央视举办汉字听写大会,就焐热了一批冰封的汉字 。使我们重新认识到了汉字超强的表达能力 。这么多的汉字,穷其一生我们也不可能全部认完 。
古代汉语文献从一开始时就有行文简略的特点,当然这也是由于汉字当时数量过少,书写不便,只记录大事的实际情况决定的 。这可以从传世的甲骨文看出来,后世文言文继承了这一特色,始终保持了简洁含蓄的表达风格 。这种风格为中国诗歌的过早成熟,以及形成蔚为壮观的诗歌国度具有决定性意义 。说白了就是由汉字单音节特点,可自由组合,突破语法限制,在有限的时空中,给人以无限遐想,营造意境之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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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任何事情都有其两面性,方块字的自由组合,给了创作者极大发挥的空间 。但也给阅读者带来了巨大的困惑 。因为作者在创作时,总归是要表达一个特定的意思,他的这句话是依托于特定的某个环境的 。换句话说,是有感而发 。但是,随着时空的流转,作品到了后人手里,由于创作时特定的那一语境已不复存在,很可能就有很多不同的解释 。这种解释可以说,都具有一定的合理性 。
现代语言学泰斗王力先生就指出,在阅读古代文章时,对于书中的词句的解释列出几种观点,认为也说得通的观点是很荒唐的,作者在当初表达的不可能是同时是几种意思,既是这,又是那!所以,面对阐释古代文献时的争议,最好不要说亦通,可以罗列出来让读者去判断,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
还有一个就是我们学习文言文经常面对的问题,就是一词多义,一个字有很多词义 。这些词义关系错综复杂复,随着历史的发展有所增减,掌握这些生疏多变的词义,需要有一个积累的过程,这决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没有一定的文言篇幅作为积淀,阅读古代文献时就会感到寸步难行 。换句话说,词义掌握的广度和准确度,直接决定着我们对文献的解读是否顺畅,是否准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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