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花入馔品琼州( 三 )


南瓜花纤维较粗,有人会吃不惯,但好这口的食客,偏偏就爱这种清甜、粗糙的口感 。
在喜爱原汁原味的海南,炖煮、煲汤和打边炉是经典吃法,以花佐肉、慢火凝香,自是清新 。
细数之下,才惊讶地发现,原来这么多花已经进了海南人的汤锅:晾干的木棉花,炖煮猪骨,加薏米、白果、姜片,清新爽口;穗子般的槟榔花,用来炖鸡,放入姜片和红枣,一直炖到肉质软烂,骨架松散,撒点盐便可出锅……
以花入馔品琼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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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榔花鸡汤 。李子兄弟 摄
似乎在海南岛中部地区,人们的舌头更“灵”——少数民族聚集的山区,可以找到更为新奇的吃花菜谱 。
果然,在琼中、白沙等地转一圈,很快有收获,棕榈花、芭蕉花等特色吃法着实让人惊奇 。
第一个发现棕榈花能吃的人是谁,已不得而知,但爱吃棕榈花的人中,最出名的非苏轼莫属 。
苏轼曾写下《棕笋》认真“安利”棕榈花,其中“赠君木鱼三百尾,中有鹅黄子鱼子”的描述让人倍感疑惑,棕笋和木鱼有何关系?木鱼里怎么有鹅黄鱼子?
细查之下才知,棕笋即木鱼,指的是棕榈的花苞 。含苞的棕榈花,梭形似鱼,中间有密密匝匝的鹅黄色花粒,才被东坡称作“鹅黄子鱼子” 。
怎么吃?在琼中一处农家,农户将锋利的镰刀绑在长长的竹竿上,靠近棕榈树主干顶端,飞快划过,一颗“木鱼”随即落地 。剥开外层,制作工艺并不繁琐,可以蒸煮,用蜜糖腌制,也可以骨肉一锅煲汤 。
味道却见仁见智 。棕榈花略带清苦,苦而回甘,书中称其“味如苦笋而甘芳” 。喜好者认为可清凉解热,但总有渴望甜蜜的人们不愿等待苦后回甘 。
比起棕榈花,芭蕉花的口碑似乎更好些 。农户从枝头砍下伞状的芭蕉花,对半切开,剥去外层老苞片,留下内里鲜嫩部位切丝,用大量食盐腌制搓揉,析出苦汁,清洗干净 。
处理好的芭蕉花丝,可以焯水沥干,用来炒肉,也可以炖肉煲汤,喝口鲜甜 。
【以花入馔品琼州】这些在村落里看似寻常的吃法,总让外地人大吃一惊 。但何处不是呢?如吃花一般,解语当地风物,本就是人们感受草木意趣,与自然互通心意的路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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