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水与北京城( 七 )


永定河古称清泉河 , 辽代称卢沟河 , 金代卢沟河已“水性浑浊” 。 《元史·河渠志》载:“浑河本卢沟水” 。 元代 , 它还被称作“小黄河” , 决口、洪水不断 , 北京的母亲河发怒了 。 清康熙三十七年大筑堤坝解决决口问题 , 为寻好彩头将其改名为永定河 。
营建之外 , 为保证正常生活、取暖 , 还需要炭 , 特别是北京冬天又这么的冷 。 在明代末期还经历了小寒期 。 为了炭 , 京郊山中伐木之声几百年间不绝于耳;为了炭 , 从长城内砍树砍到长城外 。 红箩炭是皇家御用的高端产品 , 为了烧制它 , 给京师周边各地人民带来沉重负担 。
清代靠烧炭已难以为继 , 幸运的是北京周边有煤炭出产 , 于是开始大规模采煤 。 每天驮着煤筐的驼队迈着沉重的脚步 , 踏进阜成门 , 让京师可以炊烟袅袅 。 穿着翻毛老羊皮袄赶骆驼的老客总是那么疲惫 , 喜欢靠在城墙下冲盹儿 , 骆驼则四蹄卧倒反刍着草料 。 这一派祥和 , 也伴随着采煤造成的沉降和地下水位下降 , 进一步威胁北京用水安全 。
余棨昌《古都变迁记略》(1941)写道 , 1931年后北京最好的泉水玉泉 , “泉源淤塞 , 非复旧日之澄澈矣” 。 民国时期 , 北京地区19个年份发生水灾 , 重特大水灾有6次 。 潜在北新桥下的孽龙 , 终究还是发挥了他的威力 。
新生和破局
傍晚 , 建筑伟大水库的人们 , 刚刚欢庆过伏汛前筑坝工程三十五公尺的全部完工 。 入夜 , 山坡上点起万盏明灯 , 明晃晃地照亮着建筑工地 。 人们 , 成群结队 , 踏着雨后泥泞的工地马路 , 到拦河坝上去看洪水 。 他们脚下站的是将要减免北京、天津和河北大平原的水害的拦河坝 。 眼前就是我国目前最大的人造湖,比北京郊外颐和园里昆明湖要大五百六十七倍的人造湖 , 比我国淮河上的佛子岭还要大三倍的人造湖 。 ——《官厅水库纪事》(《中国青年报》1953年8月14日4版)
2019年6月 , 中国美术馆 , 一幅46米的绘画长卷多年来首次以全貌形式展出 。 这是被著名画家傅抱石赞为“其描写的具体环境 , 包括得如此辽阔、如此丰富 , 据我所知 , 怕也是中国画史上找不到先例的”一幅画 。 北京画院画家古一舟、惠孝同、周元亮等六人 , 自1958年11月开始创作 , 历时半年多才告完成 。 画卷之首是“首都之春”四个大字 。 长长的画卷从京东通县(今通州区)八里桥起笔一路向西画去 , 天安门、颐和园、首钢……终卷于官厅水库 。 这幅重要作品以官厅水库为结尾 , 与官厅水库本身的分量倒也相称 。
新中国成立 , 北京百废待兴 , 如何充分利用水资源并防范水患 , 亦需重点考虑 。 解决这一问题最重要、最根本的办法是修建水库 。 由于永定河常年携带的大量泥沙不断淤积 , 河床抬高 , 河槽游荡无定 , 成了重要的水患因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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