洱海|东古湖,归去来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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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古湖归去来兮
【洱海|东古湖,归去来兮】作者:何德金


近两年的冬季 , 家乡的小湿地——东古湖 , 常有来自西北利亚以远的天鹅族群和其它的珍稀水禽频繁光顾 。 各地的鸟粉 , 还有一些寓外的乡友 , 呼朋引伴 , 成群结队 , 从城里驱车前往观赏 , 一时人车塞途 , 蔚成大观 , 省內媒体及央视新闻竞相报道 , 乡党们为家乡东古湖成为网红的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
我四十余年前曾住近过这片水域 , 鸟粉与乡友们用长枪短炮抓拍的那些晒在微信群里的唯美照片与镜头 , 我的感觉是:“江南好 , 风景旧曾谙” , 它们犹如家门口的风物 , 稀松平常 , 熟视无睹 。 故此 , 对他们的趋之若鹜与“少见多怪” , 不免嗤之以笑 。

家乡的前身 , 是汨罗江农场 , 原本是洞庭湖里一块十余万亩见方的天然湿地 。 1958年围湖成垸 , 创建为大型国营农场 。 想当年 , 这里全域是水乡泽国:丰水的季节 , 由东向西、自南至北 , 各二十余里波平如镜“洞庭西望楚江分 , 水尽南天不见云” , 它与西面与北面的洞庭水体浑然一脉 , 汇成汪洋大势 , 千万年来 , 始终是范仲俺笔下那“浩浩荡荡 , 横无际涯”的恢弘气象;一当秋讯过尽 , 百日难雨 , 这一带的滩涂便浮出水面 。 遍野是沟港湖汊 , 满眼是丛生苇草 , 鱼虾嬉戏于浅水 , 螺蚌横陈于泥沼 。 冬日迁徙的天鹅、大雁以及各色叫不出名号的飞禽 , 用鹰隼一般的眼力 , 发现这天下粮仓 , 欢唱着从高空翩然栖下 , 铆定这原生态的行宫之地 , 躲北地的极寒 , 蓄一年的能量 。 直至春寒料峭 , 柳枝泛青 , 方始次第启程 , 踏上迢远的归途 。 岁岁年年如斯 , 循环往复不变 , 东古湖便成了顺时而徙的精灵们熙来攘往的第二故乡 。

然而 , 漂亮珍贵的鸟族天堂 , 也是人类生存困难时期的必争之地 。 肥沃的湖滩洲野 , 一平如展 , 只需稍事犁耙 , 播下种子 , 就可以收获一年几季的稻菽 。 苏俄的大集体农庄劳作模式 , 从西伯利亚的国度克隆 , 复制于这一片世袭的湘楚湿地 。 1958年 , 垦荒的旗帜在江风中猎猎飘扬 , 大围垦的乡民军团奋战湖沼 , 切断汩罗江的故道 , 在古罗城国都的墟地 , 与洞庭神山——磊石之间 , 筑起串连凤凰山的一道虬龙长堤 , 再自磊石西折十里 , 向南绵延 , 与古镇——营田虎形山如绳绾接 , 用另一条泥土围垒、块石护坡的“长城” , 将十余万亩疆域的泽国 , 与大洞庭湖的母体区隔 , 再移民几万人众在此劳作与生息 , 自兹人间的烟火 , 便如趴食桑叶的贪蚕 , 日渐吃尽这一片属于自然的天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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