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行知在上海的步履( 二 )


陶行知在上海的步履陶行知在上海的步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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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行知与上海结缘更深的一个节点,在1932年。
此前,寄托了陶行知生活教育理论和乡村教育思想并付诸实践的晓庄师范,被当局强制停办。学校被解散,师生中多人被捕,陶行知遭遇通缉,不得不避居上海,后去日本避难。到了1931年1月,虽然当局撤销通缉令,之前被强制停办的晓庄师范的校产也发还了,但是复校的希望落空了。陶行知遭遇困厄,但没有放弃他的乡村教育的实践理念。
文人拿起笔,就是武器。在陶行知创作并在《申报》连载的小说《古庙敲钟录》里,他以敲钟工人自传的形式,讲述了敲钟工人通过庙产兴办工学团、造福乡民的故事。小说问世一个多月后,陶行知于1932年5月起草了《乡村工学团试验初步计划说明书》,并成立了乡村改造社筹备会,决定筹备创立将工场、学校、社会打成一片的工学团。
那么,这个工学团应当办在哪里?陶行知和他的伙伴们选择了宝山。
之所以选择在宝山,而非上海更为热闹的市区,基于陶行知深层次的教育理念:远离当局的干扰,建立在上海附近的乡村,并且是没有学校的地方,能够在办学的同时服务于当地农民。“二里以内,有五个小的村庄,交通比较便利,没有学校,有破庙、民房、公共建筑物可以租借的,不在大上海发展的方向。”
看似理想的觅校指南真的要落实却不容易。上海周边有的乡村不愿办学,有的乡村庙里供奉着神佛,有的排斥外来陌生人。但在大场,有一户农民因为风水不佳的原因,正要出租一幢新盖不久的住宅,此宅成了陶行知一见就拍板定下的办学地址。
10月,在大场孟家木桥和小侯家宅地区,孟家木桥儿童团开学,陶行知为其取名“山海工学团”。因为这里位于宝山和上海的交界处;因为九一八事变后,希望用山海关的名字警醒全民团结抗日;也因为陶行知希望学生“工以养生,学以明生,团以保生”。
翌年,宝山县政府正式批复了山海工学团的合法办学地位。至此,山海工学团正式扎根大场地区。学生上课学习书本知识,课后参加木工、漆工、种植、织袜、养蜂等团体生产劳动,学着种棉花,也和当地农民商量着一起推广棉花良种。
陶行知也在同一时段出版了《教学做合一讨论集》。
陶行知在上海的步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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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行知很忙,但他并非一个工作狂。
1946年7月23日,《新民报》采访人员写道:
“陶行知日前到大光明看电影,短裤赤足着布鞋,收票人以陶未穿袜,斥为衣冠不整,拒陶入场。陶默立于侧,见有赤脚高跟鞋贵妇人傲然入座,以此为证,上前力争,收票人无辞以对,此美国留学生大教育家方得看到了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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