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天上女子


下 天上女子

文章插图
文/雍穆贝勒

回去的车上我们都没有说话 。她坐在我身旁,一伸胳膊就能揽到怀里的地方 。只是我没敢那么做,而是僵直地挺着腰杆坐着,随着车晃来晃去 。直挺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直到下车的一刹那,我在她面前又干了一件丢人的事情:也许是因为长时间保持造型的缘故,我把腰给扭了 。
她看着我想是狼狈的狠的样子,什么都没说,只是让我把自己的一只胳膊放在她的肩上,然后她用她的一只胳膊扶着我的腰慢慢的走 。由于这次的突发事件,我不得不推迟了回去的行程,多耽搁几天了 。
我本来是要去旅店里开个房间的,她说就凭你现在那矬样,还能在旅店里住的安稳 。你就先住在我这里,睡沙发上吧,免得某人以后以此做为把柄,说我是不尽地主之宜 。她说话的时候,我只是看着她说,没有争论 。因为这个时候心里是满满一心脏的温暖和幸福,哪里还有留给和她争论的余地 。
那晚,我再一次尝到了只应天上有的佳肴,并且和这个人间能得几回逢的天上女子说话说到很晚 。我告诉她我从童年开始一直到现在发生过的许许多多的事情,包括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原因喜欢上我的第一个女朋友 。我说话的时候,她只是微微地歪着头静静地听我说,时不时地插上一两句话 。
    五
月光漫过窗子,象我当初进她家的时候一样,贼贼地从屋外悄悄地溜了进来 。想来是今个下山的太阳告诉了它这里有一个只应天上有的女子的缘故 。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阳光早已经弥漫了整个房间,开始四处搜索起天上女子了 。我喊了一声,没人答应 。起了身,然后看见了茶几上的有一张纸条,是她留的 。她说她上班去了,厨房里有早饭,自己去盛 。茶几上放着的几个膏药是她刚买来的,要我自己贴在腰上 。
我看着她的字迹,心里的那股温暖又开始泛滥起来 。而那时阳光正好停在了我的脚下,似乎是想问我那个天上女子到哪里去了 。我看着它,然后抬起脚,狠狠地踹了它一下:敢和我争!
一早上的时间,我就在她的屋子里走来走去 。一会看看她摆在桌子上的照片,一会去她的书房里看她在邮件里告诉过我她经常看的那几本书 。看着看着,我发现自己开始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我在想,要是能永远都可以在这个地方看书,那该是件幸福的事情 。
十二点的时候,她回来了,提了满满一篮子的菜 。我说今天过节?她说是啊,庆祝一个矬鬼扭了腰 。我说做人要厚道 。她笑,说开玩笑的,你也信 。我说我也是,你没看出来?她说不和你耍嘴皮了 。不过今天倒真的是要给你庆祝一下,社里对你做的那个节目很满意,而我也顺带沾了你的光 。我贼贼的笑,问是不是加了薪水 。她说就知道你要这么问 。加到是加了,只是全被这一顿给报销了 。我说那可不能这么说 。酬谢可就这一顿,加薪水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怎么说,也是你赚了 。而我可就只能眼巴巴地赚你这一顿饭菜而已 。她笑,但不回答,只是笑 。
饭菜自然是不用再多说的 。只是这一次多了一样东西,就是酒,红酒 。从来没有吃过这样浪漫的晚饭,竟然用了三个小时 。我们就这样在烛光下看对方,很少很少的说话,也很少很少的吃东西 。阳光还是一如既往悄悄地贼贼地溜进来,窥探这个天上女子 。
很久过后,她开口了,问我腰好了怎么办,是不是就回去了 。我看了看她,说不回去我总不能老是赖在你这里吧 。她说,这样吧,等你腰好了,我带你到处去看看,让你对上海的建筑也有个印象,我到是想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新花瓣来,也免得以后某人说我地主之宜尽的不够 。我说不要老是把我想得这么坏吧,基本上我还是个四有新人,一直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时刻准备为女士遵守三从四得 。她笑了,说你也会三从四得 。我说是啊,不信?她说不信 。我说要么我们试试 。她看了看我,然后顿了顿,说,行 。我在心底长长的舒了口气 。还好,阴谋地一步得逞 。
    六
两天以后,她就开始带着我到处去逛 。什么东方明珠,什么南京路,淮海路的,满上海的跑 。她在我身边的时候,是抱着我的胳膊,这让我颇为自豪,因为来来往往回头的不计其数,这又让我渐入佳境,以为是在天上了 。
最后一天的时候,她在出门前对我说今天我们去最后一个地方 。我问是什么地方 。她眨了眨眼睛,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闷着头,没话说,跟着她走 。原来那是一处供来人留笔的地方 。她看着我,问我说来上海也不少日子,逛也逛了不少地方,把你对上海的印象写下来,留个纪念吧,免得白来一趟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 。然后我走到石头前面,拿起笔,想了一会,然后在石头上留下了龙飞凤舞的几个字 。她问我写了什么,这回说出了什么新花瓣来 。我说等我走了以后,你自己来看吧 。不过不许提前偷看 。她笑,说行,答应你这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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