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夜光杯 下雪了( 二 )


对雪的清晰记忆还有一次,是三十多年前在芝加哥,那一次是我爸爸从中国到美国讲学在芝加哥停留几天,我那时在印地安纳音乐学院读书,离芝加哥不远。我坐了一架只有八个座位的小飞机从我所在地飞半小时到达芝加哥。下了飞机我就发现,糟了,衣服穿少了,这地方好冷啊!也没人告诉我芝加哥是个冰雪之城啊。到处冰天雪地,人们穿着各种厚厚的装裹行色匆匆。我穿着一件薄薄的长毛线衣,外面一件半厚的夹大衣,一条薄毛围巾。这哪行!我的两条穿着线袜的腿不停地互相碰撞,停下来就会觉得要冻僵了。那时候好年轻,冻得鼻子脸通红,后来竟然也没有感冒。
这样体验几年前又有过一次。2016年,北京朝阳区文联和美国休斯敦华人协会共同举办春节联欢,我和几位艺术家一起从北京飞往休斯敦,途经芝加哥转机,结果赶上了那里百年不遇的大暴雪。多少次的飞机航班都停飞了,机场外到处都是冰,走路必须小心,要不就得随时摔跟头。我们十几个人被临时分配到不同的几个航班分别飞往休斯敦。对芝加哥的冷我是有过深切记忆的,所以对那种临时情况只有坦然接受。我一个人被安置在一个航班,后来又被通知飞机的轮子出什么问题了,就坐在机场里等。到达休斯敦的时候是深夜一点多了,我是代表团中最后一个到达目的地的。
近年来,不知为什么雪少了。人们嘴里经常会冒出“暖冬”这个词。一到冬天我们就开始盼望雪的降临,然而经常是一个冬天过去,雪还没有来。
这几天,北京被雪铺满了,许多人用手机拍下清晨的雪景。必须赶紧拍,因为上班的人流和车辆涌上街头,地上的雪马上就消失了。(吴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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