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舍|旅游人的这两年( 三 )


旅舍|旅游人的这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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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曹成离开旅游行业,目前从事水果批发生意,努力撑起家庭开支,辛苦但充实
曹成说,现在的工作比以前辛苦,但是更充实、安全感更强。“我对旅游业有很深的感情。在这份工作中能看到世界,学到很多地理、人文知识。我的心还在旅游业里,但是不能再留恋过往的东西。我有两个女儿,我需要撑起这个家。有太多无奈让内心焦灼。”他说。
2 “有人希望疫情久一点能抄底,我们更要坚持下去”从成都春熙路上的“近未来美术馆旅舍”露天平台,可以看到对面IFS大楼上著名的“熊猫”艺术装置。这是“近未来美术馆旅舍”的第三家门店,在疫情之后,顽强地开业并且艰难地维持着经营。
“近未来美术馆旅舍”是一家连锁青年旅舍,除了共享住宿空间,还搭配了艺术空间,邀请成都本地的“野生艺术家”参展。
这家旅舍拥有一个非常学院派的合伙人班底——他们出身人类学、心理学、艺术策展。其中的核心人物吴子千,毕业于中山大学人类学系考古专业,其他四位合伙人都是他的追随者和支持者。
2017年,第一家“近未来美术馆旅舍”在成都落地,定位高端青旅。疫情前,这一家门店年收入超过100万元,净利润率接近40%。在这样的势头下,2019年吴子千招兵买马,规划了二店和三店。“我们测算的模型,三家店年收入能达到1000万元。”他说。
在两家新店装修接近尾声之时,疫情来了。
两家新店分别拖延了近半年,最终顽强开业,但不可避免地巨亏。吴子千站在春熙路这家门店的露台上,望着楼下成都最繁华的十字路口,背后却是日复一日的亏损,身边的青旅也在一家家倒下。
“局部疫情不断,仅仅是2021年初就闭店两个月,但是团队要养着,三家店十来个人,我们坚持发基本工资,离职率非常低。”吴子千说,目前维持运营的办法主要有两个:欠款和借贷。三家店的房租一共200万元,房东同意缓缴;同时,一些企业输血120万元。
“每一天都在希望和绝望的反复中度过。我早上起来充满希望,中午财务总监告诉我要付房租了我就绝望了,下午巡店的时候,我必须让伙伴们觉得我很乐观,晚上回家继续想办法找人借钱。”
吴子千说,疫情后的生意像过山车。2021年7月,成都市场整体回升,三家门店入住率回升到70%,月收入达到60多万元。“当时我充满信心,一旦疫情过去,我们很快就能回本。但是7月底成都突然出现疫情,8月房价比7月降了一半,一个床位只卖30元,去掉交给平台的佣金,到手只有20多元,但是入住率也只有40%,三家店收入只有20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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