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斯普鲁斯海峡简介 博斯普鲁斯海峡( 二 )


古往今来,它抚慰着依傍海峡生存的希腊人,土耳其人,亚美尼亚人和犹太人,载着他们的商船和财富,梦想和希望 。海峡也愤怒无奈地注视着战火在海面燃起,哀叹人们的愚蠢和贪婪一次又一次让无数生命消逝在滚滚激流中 。
博斯普鲁斯海峡目睹过太多人类故事,或者,它本身就是伟大的传奇故事,大自然的一条窄窄的地峡,演绎出人世间无尽的悲欢 。。。
博斯普鲁斯海峡即不长,也不宽,它只有34公里长,最宽处3500多米,最窄处仅600多米 。但它是连接了两片海洋,隔开了两块大陆的“致命弹丸”,它不仅是欧洲和亚洲的分界线,而且是黑海通向地中海的唯一通道 。当温暖的,含盐量较低地中海海水与冰冷的因含盐高而偏重的黑海海水在海峡交汇,两股强大的海流分上下两层向对面的方向奔涌 。温暖偏轻的地中海水浮在上面自南向北,而在水面20米以下,是冰冷的黑海海水翻滚着自北而来 。这种奇特的“狭路相逢”,使海峡看似平静的表面暗藏凶险,风平浪静的海面会因水下剧烈的水体交换引发突然出现的险恶的漩涡,紧紧吸住附近的小船 。如果船夫不熟悉博斯普鲁斯海峡,没顶之灾转瞬即至 。因此,在海峡上驾船搏击风浪练就的匀称灵巧的体魄与勇敢坚毅的性格,使奥斯曼时代的船夫博得“伊斯坦布尔最完美的情人”之称 。
今天乘船游览海峡,一路旖旎风光,船尾翻起的白浪划出一条行进中的“线”,给人以“一手亚洲,一手欧洲”的洲际之感,但这只不过是旅游卖点而已 。等船到了海峡最窄处的鲁梅利城堡附近,看到险峻的山崖上“征服者”苏丹修建的阴森的“割喉堡”,与对面海岸由他祖父修建于几十年前的城堡,对峙成为紧紧扼住海峡咽喉的绞索,人们或许由心底升起几分寒意,体会海峡起伏跌宕的历史命运与王城的命运紧紧相连,而王城的命运不仅与信仰相连,更与信仰背后深藏的人性相连 。海峡上的血腥与海峡上的和平,表面上是文明之间的冲突,其实本质上如同海峡水面之下的暗流,是人类至今难以跨越的理性之门!
早在拜占庭时代,君士坦丁堡连同海峡就是一代一代梵蒂冈教皇的心头之刺,虽然同为基督教兄弟,但双方早已把对方视为异类 。自1054年梵蒂冈教皇派人到圣索菲亚大教堂当众宣读开除东正教的教籍后,仇视演变成仇杀,“十字军”对君士坦丁堡的践踏在此后数百年内不时发生,每当机会出现,海峡上就会云集基督徒前来劫掠的战船 。
公元600年之后,阿拉伯半岛的沙漠中冲出另一支生机勃勃的力量,先知穆罕默德率领他的穆斯林兄弟以“安拉”的名义向异教徒开战,利剑所指之处,所向披靡!先知的预言在信徒中被反复传颂,博斯普鲁斯海峡及与之相连的城市正好在伟大先知的预言中 。
先知穆罕默德对他的门徒说:“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座城市,它的一边是陆地,两边是海洋?”门徒们回答说“我们听说过,真主的使者!”
公元674年,先知的战友和重要门徒~伊斯兰教早期的重要领袖和将领~阿布?埃于普在?髦之年作为伊斯兰护旗手战死在君士坦丁堡城下,死后被安葬在那里 。先知的预言和烈士的牺牲使越过海峡的夺城具有更加神圣的意义 。在接下来的不同历史时期,穆斯林的铁骑不断敲打城门,虽然圣战士们一次次兵临城下并没有取得成功,但在传承下来的“圣训”中,先知“预言了穆斯林的最终胜利” 。
在首次攻城过去近800年之后,先知的预言终于成真!
年轻的奥斯曼苏丹于1453年春天再次率领大军在海峡对面扎下营帐,此时的拜占庭早已分崩离析,靠着“中世纪最固若金汤的防御工事”固守君士坦丁堡的城墙 。为了阻止西方的援军通过海峡前来援助拜占庭,苏丹穆罕默德二世(奥斯曼征服者)在海峡最窄处修建了“割喉堡”~鲁梅利城堡 。城堡布局呈三角形,这样布局是海峡陡峭险峻的地形决定的,从海面到塔楼,高度超过60米,围墙6米厚,足有16米高 。4座大型塔楼周围环绕13座小型塔楼,如此大型军事工程,从安放第一块石头到最后竣工,只花了四个半月 。
鲁梅利城堡与对岸的安纳托利亚城堡(此城堡由苏丹的祖父于1395年修建),祖孙二人相隔57年的军事行动,彻底封锁了这条致命的海峡,就像一位驻守城堡的奥斯曼军官说的“连一只鸟儿也不能自由地从地中海飞往黑海” 。
1453年5月基督教的君士坦丁堡与伊斯兰教的奥斯曼殊死一搏,奥斯曼军队为了争夺海上优势还发生了一起令人匪夷所思的“陆地搬运舰队”之举,由于守城方用巨大的铁链封锁金角湾,奥斯曼海军迟迟无法打断铁链从海上接近城墙,战况紧急中,苏丹不知道如何获得灵感,居然策划了从陆路搬运舰队,绕过铁链使舰队从防线内部进入金角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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