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民|多伦共生|“老土地”说:我与多伦路共生的七十年

我叫丁沪 , 今年75岁 , 是多伦路的居民 。 有人说“一辈子只做一件事” , 我做了一件事 , 就是在多伦路上没挪过窝 。 从上世纪五十年代开始 , 我就住在这里 , 现在成为了大家口中的“老土地” 。 子女也和我住同一栋房 。
我对多伦路最早的记忆是在幼稚园门口的石狮子上爬着玩 , 幼稚园在鸿德堂的旁边 , 现在 , 每周日还能听到鸿德堂的钟声 , 幼稚园已经不在了 。 令我印象特别深刻的还有当时幼稚园班里的一位女同学 , 很受男同学的追捧 , 因为她的父亲是曾被称为“远东第一铁门”的足球守门员张邦伦 。
以前 , 我对多伦路的认知很感性 , 与大多数老土地一样 , 谈起多伦路都是家长里短 , 这里的道路、建筑对我来说除了与生活相关之外 , 没有太多其他意义 。 但是 , 自从七年前成为志愿讲解员之后 , 我发现自已与多伦路原来是“相伴相知不相识” 。 如今 , 我可以从多个层面讲述多伦路的故事 , 故土不仅是物理空间上的故土 , 而且它给我带来一种独特的自豪感、归属感和认同感 。
居民|多伦共生|“老土地”说:我与多伦路共生的七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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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国庆期间 , 丁沪在山阴路花园里讲国旗设计者曾联松的故事 。 徐惠珠 图
城市更新中的多伦路:小街大变化
多伦路长550米 , 在成为文化名人街之前 , 是一条很窄的马路 。 马路虽小 , 却极具烟火气 。
以前多伦路上有个大菜场 , 菜场所在的建筑现在已经变身成为多伦现代美术馆 。 计划经济时期 , 要凭票购买粮食和蔬菜 , 但有票也不一定能买得到想要的食物 , 大家凌晨三四点就去菜场门口排队、占位 。 慢慢地 , 菜场从室内发展到了室外 , 整条马路上都是摊位 。 等到晚上马路菜场收摊了 , 当时还是小孩的我们就在鱼摊的中间摆几块砖 , 在上面打乒乓 。
时间一晃到1999年 , 多伦路被打造成了上海第一条文化名人街 。
刚开街的时候 , 社会各界对多伦路都有比较高的期待 , 街上一度热闹非凡 。 沿街有拉黄包车的 , 好像一下子把人拉回到二十世纪三十年代;街东路口开了一家咸亨酒店 , 门口站了个吃茴香豆的孔乙己 , 各种体验形成了一种文化景观 。
咸亨酒店开张后生意很不错 , 我有张贵宾卡 , 有朋友来了就到里面的“景云里”厅聚餐 。 一个地方想要留住客人 , 必须得有这样的餐馆 , 能让人停下来吃饭 。 仅仅能驻足观赏 , 是远远不够的 。 不像现在稍显冷清的多伦路 , 当时的咸亨酒店给多伦路留住了许多人 。
多伦路起初的规划愿景是好的 , 但其发展有些后劲不足 。 社会是多元的 , 年轻人的注意力更容易被快速迭代的东西吸引 , 能静下心来阅读经典、了解历史的人比较少 , 因此关注多伦路的年轻人不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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