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稷坛是一种方形坛台,并用 社稷坛( 二 )


不少人曾有这样的看法,认为古代对社稷的祭祀只是帝王的事 。这实在是一个误会 。从其他史料印证,《礼记》中关于社稷坛建置的记述还是相当可信的 。《礼记·祭法》称:“王为群姓立社,曰太社;王自为立祖,曰王社;诸侯为百姓立社,曰国社;诸侯自为立社,曰侯社;大夫以下,成群立社,曰置社 。”这里,群王所建立的最高等级的太社,就是前面所说的五色土 。五色,正是五方的象征 。据称,在未实行郡县制之前,君王要分封诸侯时,便依封地所在方位从太社坛上取一撮色土赐与该诸侯,然后诸侯再将它置于封地的社稷坛中,自然这社坛也就不能再有五色土了 。至于更下一级置社时所立之坛,当然也就只能用本土的泥土了 。既然大夫以下要成群立社,国君在仲春仲秋之时还要“择元日,命民社”,这样民间便以祭社活动为中心形成了居民的社会组织,这组织也叫“社” 。立社不仅要封土为坛,而且还要各栽其土所宜之树,这树也是社的标志 。《论语·八佾(yì)》载,哀公问社于宰我时,宰我回答说:“夏后氏以松,殷人经柏,周人以栗 。”不少学者认为,这松、柏、栗,便是立社时宜栽的树木 。《庄子·人间世》讲述的匠石在齐国曲辕所见的其大蔽牛的栎社树,抑或正是周初立社时所植栗树的别种 。《礼记·效特牲》还说:“唯为社事,单出里;唯为社田,国人毕作;唯社,丘乘共粢(zī)盛” 。意思是说,在称做社日的会堂主这一天,全社里的人都要出来参加会堂主的活动;为了准备会堂主所用之牲,国中之人都参与了跟社猎有关的劳作;为了供给祭社需用的谷物,农家一起凑集了必需的粮食 。
至于民间为祭社而建立起的组织——“社”的规模,汉代《风俗通义》和《说文》都曾引用前人的解释:“二十五家为社 。”当然,这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别的资料也有说十二家、五十家、乃至一百家的 。汉时,民间就自发组织过不少不合规定的私社,因而才有官方禁止自立私社的命令 。南北朝时,《荆楚岁时记》描述祭社这天民间风俗时这样写道:“社日,四邻并结,综会社牲醪(láo),为屋于树下,先祭社,然后飨其胙(zuò) 。”说的是社日这天,住在一起的左邻右舍邀约在一起,各自凑上一些祭社的肉食和米酒,在树下搭起了棚屋,一起祭祀了社稷之后,或者各分一些祭品,或者兴高采烈地会餐一顿 。
社日民间活动最普及的时期,大概应推唐宋,这时的社日简直成了民间的盛大节日 。社日来临时,各社便杀鸡宰猪,到了祭祀的时候,几乎全社人都要出来参加庆祝活动 。这天还有一种专为社日准备的社饭,有专为社日准备的社糕社饼 。那时除了做社日的活动外,几乎其他事都不干了,连妇女也停下了手中的针线活,当媳妇的还可以回娘家 。农村里,同社人的聚会饮宴更为引人注目,社鼓神鸦,优扬处处,畅饮欢歌,热闹非凡 。孩子们这天也无须再念书,当然更是欣喜若狂,外公姨舅们还要送些葫芦儿、枣儿之类零食,还要玩一种名叫斗草的游戏 。社日这天的活动,一直要持续到太阳西斜,大家才恋恋不舍地回家 。老百姓的这些欢乐,自然也引起了接近民众的诗人的极大兴趣,如唐代的杜甫、韩愈,宋代的陆游、范成大等,都在他们的诗中描写了社日的盛况 。而这社日邻里的会集,也就是现在的“社会”一词的起源 。
由于战事频仍,民生凋敝,再加上统治阶级对民间集社集会的钳制,宋以后,民间的社日活动便开始走向衰落,以致到了最后,百姓所用的社稷坛竟然变成了广布全国的土地庙或土谷祠,不过民间社日的娱乐活动,还或多或少地保留了一些,如鲁迅先生《社戏》一文所描写的,就是清末江南地区的社日生活 。
社稷坛的古建筑是怎样的?社稷坛所在之地原是辽金时代燕京城的兴国寺,元代改名为长寿兴国寺 。到了1420年改造为社稷坛,是明清两代皇帝祭祀土地神和谷物神的地方 。
社稷坛的主体建筑有戟门、拜殿、社稷坛及附属的神库、神厨、宰牲亭等,多是明代永乐年间修建 。社稷坛的正门位于东侧,南、西、北不设门 。
社稷坛整体布局略呈长方形,有内外两重垣,占地面积约16万多平方米 。内坛墙南北长266.8米,东西宽205.6米,红色墙身,黄琉璃瓦顶 。每面墙正中辟门,北门为主门,是一座砖石结构的三座门,黄琉璃瓦歇山顶,通面阔20米,进深7米,明间为仿木绿琉璃重昂五踩斗拱,三座门均为拱券式 。
东、南、西各辟一拱券门亦为砖石结构的黄琉璃歇山顶,面阔12米,进深7米,仿木绿琉璃单翘单昂五踩斗拱 。按照古代天为阳向南,地为阴向北的理论,社为土地,属阴,所以坛内主要建筑均以南为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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