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的乡村|青未了/《记忆里的乡村》( 二 )

可是，故事永远是故事，只是人们的渴望而已。
河的两岸全是大片大片的良田，靠着西河铺展开来，绵绵到了天际，村里的人都很自豪说，西河就是水道的小江南，鱼米之乡。每当春天，连片连片的麦苗青青，槐花儿如雪飘香，是一片花的海洋。夏里，连天的麦子金黄金黄，河风吹过，麦浪滚滚，金波荡漾，置身于此，宛如在滔滔黄河上。秋天玉米熟的季节，黄橙橙的玉米棒子像似洗衣的棒槌，散发着新黍的清香，到处是收获丰收的景色。冬天浅浅嫩绿的幼麦苗，顶着霜露，在冬日的阳光下，泛起耀眼的珍珠般的光，昭示和孕育着来年的丰收希望。酷冬，大雪过后，满眼雪白，这个冰雪的原，直到远山，好似凝固的云。
水道的山，是葱茏苍翠的；水道的水，是冰洁玉髓的。村东那连绵的金牛山，挺立的山峰，酷似形奔跑的青牛，传说那是太上老君的青牛下凡，化就的金牛山。现在是恒邦集团的基地。山脚下的谷底，有一清泉，终年碧水清清，涓涓奔流，水声如钟，泉里产一种鱼，当地人叫它“金麦穗”，那是昆嵛山的一宝。
屋后的山叫转山，又叫金盆山。叫金盆山，是因为山顶上有一半亩方塘，形似一个盆子。据说那是一块风水宝地，所以王氏的祖先就出了个礼部尚书，后代子孙也兴旺。金盆里开满了荷花，每到初冬时节，我们就下塘采莲藕。山上长满了密匝匝的树木，以楸树为多，一丛一丛像塔，将山装点的葱绿一片。大队部就在荷塘畔，早年是王家的祠堂。后来镇政府也搬来，接踵而来的就是供销社、医院、工商所、税务所，还有照相馆，饭店啥的，金盆山就热闹起来，就少了那些自然的古朴。
时光如梭，眨眼我回城五十多年了，可我一直思念着那个村庄，恋着那白墙黑瓦的农舍，可我一直都不敢回去看看，怕的是打破我记忆里的美景，心头的亲情。
其实，我真想回去看看，感受水道的山水，感受水道的气息。在自己的心田里植下一片夏荷，一片山林，再定格在昨日那些美丽的回忆。我想，永远是温馨的和美的。
壹点号周政文学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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