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大调的悲伤


G大调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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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指放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按下第一个音符,然后就连成了最华美的乐章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可以把《G大调进行曲》演奏的如此次行云流水,我只记得有人曾经说过他最喜欢,可是他是谁又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不知道,仿佛那一部分已在某一个瞬间因为某一个原因被从我的身体里生生的抽离,只留下撕心裂肺的疼痛和永远无法与合的伤口 。我一直在寻找着,试图还原这一切的本来面目 。
门被推开,我收回放在琴键上的手,转过头用很迷离的眼神看着来人还有他们握在一起的手 。
“流苏......”那个似曾相识的男孩脸上有太复杂的表情,惊喜.恐惧又或是别的什么 。我不懂只是但她的双唇发出那两个单音节是我的心有了不可抑制的疼,这让我以为自己会流泪因为我是那么怕疼的女子 。可是脸上依旧是冰凉的,我终记得我早已失去了流泪的权利 。
“流苏?是我吗?你认识我是吗?”这是我的答复 。是的,我不仅忘记了别人也忘记了自己,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山顶的这座琴房,不知道为什我会知道琴房的钥匙在门边的吊兰里,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下意识地走进琴房弹奏《G大调进行曲》 。
我看到那个男孩因痛苦而扭曲了的脸,两滴钻是一样的液体从他的眼睛里滑落 。我本能的伸出手指去触摸他的泪,却感到指尖火灼一样的疼痛 。他的泪是暖的,可我的心却因为他的暖而更加冰凉 。
“宁?”女孩开口唤他宁,一个好遥远的名字 。我从女孩的脸上看到无尽的心疼和怜惜 。她白皙的手指滑过宁的脸带走他的哀伤 。我看着他们然后转过头继续那未奏完的旋律 。
四周安静的除了悠扬的琴声仿佛就剩下了我一个,若不是他们有太温暖的甚至是灼热的呼吸我甚至会忘记他们地存在 。山风从窗户吹进来,有刺骨的寒,何时起我就这么怕冷了?
“流苏,你真的是流苏,你回来了,流苏 。”那个叫宁的男孩从身后还住我,他的手指碰触到我冰凉的皮肤有微微的疼,可却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我把头靠在他上衣左胸前的口袋处,静静地聆听他规律的心跳和那一次次的跳动组成的名字——叶流苏 。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同一个名字,叶流苏 。我突然觉得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属于这个怀抱,属于这个叫宁的男孩 。那么,我是叶流苏吗?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我那颗冰冷的心脏为他的忧伤而有了疼 。
琴房的门被轻轻关上,那个与宁同来的女孩在宁抱着我的一瞬间心碎成一片一片 。我懂了她的绝望以及离开时的不舍,可我认识安静的坐在凳子上任宁抱着,何以我会如此残忍?不知道,我只是想占有宁,一个人占有 。我想他本就该是属于我的吧?
“苏啸宁 。”我低着头看着他写在我手心上的字,轻轻地念 。他揽我在怀里轻吻我的发际 。他的家里到处都有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子,那是我,只是我不记得何时我曾笑得那样无忧无邪 。原来我们真的早就相识相知甚至相许,我爱他,又或该说叶流苏爱着他 。我是叶流苏,我终记得我是苏啸宁的叶流苏即将成为他妻的女子 。
“不要再离开我,求求你 。”宁把脸埋在我的颈项间呢喃着,我清楚地感受到皮肤被灼烧的疼,他的泪是苦的 。我匆忙转过头双手托着他的脸细细地看着,然后踮起脚尖用我冰凉的唇印上他的,细细地吻,疼,是真的很疼,他的吻有太强烈的占有欲 。
我在他的身下低低呻吟,听到他夹杂着粗重喘息的关心:“ 流苏,你的身体为什么一直都是凉的?”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好怕好怕冷,可是我只能穿着轻薄如纱的衣裙无论春夏秋冬,那些能抵御寒冷的棉衣生成的温度只会让我痛不欲生 。我觉得好久好久都没有谁能给予我如同苏啸宁般的温暖,这种温暖不会让我受伤,因为它是心生出来的 。
宁的脸变得苍白虚弱,我总能听到他细细长长的咳,然后不可抑制地心疼,他总是对我苍白地笑笑说没事儿,然后一如既往的给予我呵护和疼爱 。我把担心锁在眉心,弹奏《G大调进行曲》给他听,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为他做 。
终有一天苏啸宁在床上吐出鲜红的血,而我就在那一瞬间清楚地感受到身体里多了另外一个东西,也有了深深地恐慌 。苏啸宁头顶原本纯白的光环散发着幽蓝的光,那是生命枯竭的象征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可以看到这些东西,只是我在不经意将从镜子里看到原本空无一物的头顶有了微弱的白光,记忆就在瞬间苏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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