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和谐 , 缘于湿地管理者的殷殷守护 。 在与曹志明的接触中 , 我感到他话虽不多 , 但他的“巡护日记”却总有“话”说 , 每篇日记都记录详实 , 一个监测者、护鸟者对鸟儿的深深情感透在字里行间 。 2021年10月21日 , 曹志明写道:“……在回程途中 , 树上群鸟惊起 , 以为是斑鸠 , 结果却发现是一种叫作‘阿穆尔隼’的猛禽正在过境 。 ”11月3日 , 日记是这样写的:“十月过后 , 洪水退去 , 鄱阳湖迎来了枯水期 , 昔日丰水期可以走遍鄱阳湖的铁皮船 , 已经有很多地方去不了 。 而现在正是大批候鸟迁徙而至的关键时节 , 外出巡护 , 检查是否有盗猎、鸟类受伤的工作怎能放松?这时 , 气垫船便派上用场……”巡护时使用的交通工具 , 于曹志明的日记里频频提到 。 2022年1月9日 , 又写道:“下午我4点左右 , 开始统计密密麻麻的雁群 , 数到3000只左右时 , 一群雁从镜头中飞过 , 夹杂着一只白色的雁 , 身上貌似有个地方是黑色 。 黑色?莫不是雪雁?立刻调转镜头 , 果不其然 , (鸟)翅膀间的飞羽黑色 , 赶紧翻阅图鉴进行对比 , 而后询问经验丰富的同事 , (了解到)保护区曾有雪雁的记录后 , 便记录下雪雁一只 。 ”看 , 这一段 , 曹志明写得不露声色却又多么细致 。 那是于长时间单调地数点同样品种的鸟之后 , 突然出现的唯一异类——一只特别的雪雁带给他的惊喜 , 文字里流露着对每个细节津津乐道的回味 。
无数个在湖边巡护的日子 , 朝夕与鸟相对、为鸟保驾护航的生活 , 令曹志明一说起自己的工作 , 就格外兴奋 , 如数家珍 , 神情认真而专业 。 这样的神情 , 我在曹志明的同事、南山管理站站长万松贤的脸上 , 也同样看到 。 自从2011年辞去家乡稳定的工作 , 自愿来到南矶湿地保护区后 , 万松贤就成为一位集科研、监测、保护、宣教等多项技能于一身的巡护员 。 他不仅与鸟打交道 , 还组建保护区航飞队 , 操控无人机航测 , 并且能够用遥感技术结合自身专业对保护区进行监测分析 。 这个与南矶结缘深厚的人 , 曾被评为“鄱湖卫士” 。 交谈中 , 我也真切感受到万松贤对南矶的鸟类如数家珍 。 他告诉我 , 环鄱阳湖边 , 约有76.6万只候鸟 , 今冬达到了历史最高峰值 。 南矶这一带 , 有14.3万只 。 14万只 , 这么一个庞大的群体 , 南矶完全地接纳它们 , 对每一个都不拒绝 , 对每一个都善加对待 。 我问万松贤怎么具体统计鸟的数量 。 他说 , 实际上是两种统计法:一种是对待那些比较珍稀的鸟 , 就是一只一只数;另一种 , 则是“集团统计法” 。 每月8日、18日、28日 , 每个监测站约定好 , 沿各自监测的路线出发 。 监测时 , 他们把相邻的每10只鸟归为一个小集团 , 眼见一个小集团 , 就按一下手中的计数器 , 如此进行点数统计 。 这个活儿可以说是监测者的一项基本功 。 听着万松贤的详细解说 , 我想起之前看到过一张他的照片 。 照片上 , 我读到了他眼神的特别 , 那是长期追踪鸟类之后的一种敏锐 。 其实 , 万松贤、曹志明 , 以及那些我叫不出名字、处于一线的巡护员们 , 眼神都是一样的敏锐 。 同样 , 他们的皮肤也都是黝黑的 , 甚至有些粗粝 , 那是起早摸黑追寻鸟儿们轨迹 , 湖风常年吹在他们皮肤上留下的痕迹 。 那痕迹 , 如同一枚代表着辛劳与专业的“奖章” , 看不见 , 却挂在这些护鸟人的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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