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塞罗那|卢化哲 | 我的父亲

巴塞罗那|卢化哲 | 我的父亲


【巴塞罗那|卢化哲 | 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是什社乡塔头村塬上队一位普通的农民 。 在乡亲们眼中 , 父亲是最朴实、最普通的父亲 , 父亲不仅是一名光荣的退役军人 , 更是一位地地道道的老农民 。 在我心底父亲把西北人的忠实厚道、勤劳俭朴刻在骨子里 , 父亲为了我和弟弟能够读书明理 , 立德成材 , 无数日夜 , 奔波劳碌 。 在我的记忆里 , 那时父亲常常天不亮就起床劳作 , 并给我和弟弟做两个大饼子温在锅里 , 自个也顾不上吃热乎的便揣进兜里 , 拉起架子车步行到西峰菜市场贩菜 , 往返一趟要走80里路 。 无论酷暑寒冬、风霜雨雪 , 父亲肩挑百余斤的担子 , 在老家什社与西峰之间往返不休 。 在菜市场、集市 , 生人不给他好眼色 , 熟人也有瞧不起他的 。 但军人出身的父亲心里是最明白不过的 , 一车菜挑肩而起 , 边走边拉着长调地吆喝 , “卖菜来 , 茄子、辣椒、西红柿……”我不记得有多少个寒暑假 , 跟随父亲去卖菜 , 我却清楚地记得 , 他经常穿那件?丁摞着?丁的衣衫和那双被磨掉后跟破烂不堪的军用鞋子 , 时常走起路来发出嗒嗒的响声 , 双脚的指头近乎变形 , 脚掌也在褪皮 , 脚后跟一到冬天总是裂开长长的口子 , 以及父亲在柴油灯下用针挑破脚底的水泡的画面 。 而我心中的那种无助 , 让我时常于夜半的噩梦中纠结徘徊 , 辗转反侧 。

记得那时候父亲很晚才回来 , 总会坐在炕边上摸着我和弟弟的头 , 叫着我们乳名峰峰、伟伟 。 我总是眯着眼问我爸 , 您咋总回来这么晚 , 慢慢我长大了才知道 , 父亲十年如一日贩菜生涯的艰辛 , 是为了能够多挣一些钱 , 为的是长大成人的两个娃 , 为的是讨生活 。 而这其中的辛酸与无奈怕是只有父亲最能体会到 。 村里的一位大叔对我讲:“你爸半夜路上遇到坏人 , 钱被抢走 , 菜被糟蹋一路 , 还受伤了” 。 我回家问他 , 他总是默默一笑 , 我说 , 爸要不您别卖菜了 , 他说:“好 , 爸不去了 。 ”但第二天他照旧去西峰拉菜卖 。 有一次领着我俩去集市 , 一天才卖了大约7元钱 , 弟弟非闹着要吃麻花 , 父亲眼都不眨拿钱出来 , 可见父亲从来不吝啬对我们的爱 。 另外一件事 , 就是我经常去村子里的一个老奶奶家玩 , 老奶奶给我糖果吃 , 她知道我家条件不好 , 兄弟俩又没人管 , 她说“狗狗”你把这壶黄酒提家去 , 老奶送的 。 我不懂事 , 就带回了家 , 父亲回来后 , 问我哪来的酒 , 还把我打骂了一顿 , 我父亲说:“做人 , 再穷 , 别没骨气;靠自己 , 最踏实!”他让我送回老奶家去 , 到了后来长大些 , 我才知道我爸的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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