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未|青未了|秋染枫山

文/周慎宝
枫山和艾山是钢城城区内的两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山,被西流的牟汶河中分对峙,碧绿的河水既缠绕着艾山,又缠绕着枫山,山因水而产生灵气,构成一幅秀美的山水画,近景凝重而粗纩,远景则绮丽而烂漫。
青未|青未了|秋染枫山
文章插图
金秋十月,艾山上的火炬树叶红了 ,赤如血火,似熊熊燃烧的万千火炬从西坡脚下一直烧到山顶。身临艾山的红叶精致当中,即可意识到枫山的黄栌叶也该红了,于是从艾山去枫山观赏红叶。
来到枫山脚下,仰望坡度在四十五度以上的陡峭山势,从远处看到的山顶那红叶簇拥的青顶古雅的庙宇已无法相见,那庙宇周围的红墙和早年壁匪的油松寨也隐藏在密林之中,有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之感。
漫步于盘山公路边,红叶层林尽染,漫山遍野的红叶如火如荼,气势宏大。但见阴坡处的黄栌树叶红得稍迟,向阳坡上的栌叶已经透红,树与树按向阳的远近间杂着黄红、暗红、绿红等颜色,集诸彩于一山,令人赏心悦目。刚刚入秋,山上原本绿色的景观像是一个画匠在画布上开始添加红色,而且并非完全涂红,而是这一抹,那一抹的,有如涂鸦一般,随着秋意渐浓,山上的红色也在一点点地加深,面积也在增加。
青未|青未了|秋染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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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栌多为丛生,一墩树棵要生出三五株树干,盘根交枝,如野生杂林密布于陡坡上、悬崖间,如团团红云赤雾隐现弥漫,与绿黄的秋草相衬,尽显枫山之秋色。黄栌树虽不高大,没有巍峨挺拔的身体,仿佛在痛苦中一年年涅磐,新生,供人们观赏,品味。但它无疑就是大山一个季节最美的旗帜。摇摇曳曳,婀娜多姿,把深秋的生命发挥到极致。
从盘山路钻进密林深处,亲近散发着泥土潮湿味的树林,枝叶不时地与我摩肩接踵,甚是亲密,以树为友,觉得树也有思想感情,那黄栌的热情、翠柏的苍劲、山棘的坚贞,无不体现着树文化的博大精深。它渉晨光、浸霜露、映明月、伴无眠,当眼睛混沌不清、蒙蔽焦灼之时,从树木的姿态和语言中便可领略到大智慧,启发人们的精神和灵性。黄栌仿佛是通人性的树木,千百年来依偎着大山,不弃不离;不因人们的欣赏而娇艳,也不因人们的无睹而悲戚。一年年绽放着自己的生命,与大山贮存了每一个故事,共同组合人间外边的伊甸园。
红叶正是诗人笔底的情感意象,它是诗之叶。红叶催发诗思: “好是经霜叶,红于带露花”(李中《江村秋晚作》),“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杜牧《山行》)。驻足在黄栌树下,但见一树繁茂的红叶,宛如红霞飘在头顶,枝叶缝隙中透来的蔚蓝,剔透晶莹,好象走入梦幻的境界;徜徉在红叶林中,眼中姿态优美各异的树影,仿佛有了灵性;那长在崖石旁的,树干嶙峋、洒脱、,叶片丰腴,每一条枝都表现出十分的努力,似乎在争取更多风霜的熏染,临风袅袅的浮动,如悠悠的霞云;那些长在山腰上,或崎岖的山路旁的,树干纤细颀长,枝叶像迎客的松,像高擎的火把,树冠向山外探去,又像是在争宠游人的青睐;那些山顶平台上的,得天时地利,叶片烂漫,叶红鲜艳,雍容华贵,仪态万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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