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任由微歧视行为扩散开来,就会形成互相排挤甚至互相敌视的工作环境,还会伤害受害者和友好同事之间的关系 。因此,在目睹微歧视行为时,我们能否出手相助就显得至关重要 。
身为“友军”,如何出手相助
作为旁观者,未能出手相助的原因通常有两个,一是因为没有发现微歧视行为,二是虽然发现了微歧视行为,但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此外,在解释自己为何不像受害者一样直接指出侵害者行为不当时,微歧视行为的目击者常会给出相似的理由,而且对于目击者而言,与侵害者当场翻脸有时也不一定安全(比如说,目击者是侵害者的下属,害怕直接翻脸可能会给自己的职业发展造成不利影响) 。
我们发现,在当事女性遭遇微歧视时,那些伸出援手的“友军”(男女同事)在解决微歧视问题、减轻当事女性所受负面影响方面具有重要作用 。相较于受害者,“友军”往往在组织内部级别更高、资历更老、经验更丰富;不过我们也看到过许多同级同事出手干预的例子,这说明,每个人都可以扮演“友军”的角色 。当你在工作中发现微歧视行为时,无论身处何种级别,都可以通过如下三种方式扮演“友军”角色 。
弄清楚应该注意哪些行为 。要想尽可能发挥好“友军”作用,我们首先要弄清楚微歧视的不同表现形式,还需要注意,大多数微歧视出现在细微之处,乍看起来只是一些不经意的言行,因此可能会被大多数人(包括我们)所忽视 。也就是说,我们要能发现微歧视的存在,还要能理解其影响受害者的特定方式 。尤其重要的是,我们要听受害者讲述自己遭遇微歧视的故事,从而深入了解那些看似普遍、平常甚至不为人所注意的行为是怎样对特定人群造成伤害的 。
路见不平一声吼 。只要时机恰当,在发现微歧视时可以当即出手相助 。正如我们的研究表明的那样,干预有时只是举手之劳,比如在开会上对女同事的想法给予肯定(“玛丽亚,谢谢你给出的建议,我们不妨就此展开讨论”)、打断插话者(“你等会儿再说,普里亚还没讲完呢”),或者在其他人试图诬陷女同事能力不足时,肯定她的能力和成就(“我敢肯定,就是瑞秋写的那条代码 。你应该问问她”) 。请注意,不要代替受害者发声,也不要假设你懂得他们的感受(“你让她很不好受”),而是要代表你自己发声(“那句话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
例如,一位参与研究的受访者回忆道,尽管她带头做了几个项目,而且是唯一知道如何使用这些项目所需的编程语言的人,但是一帮经理在对她进行业绩评估时还是给出了不公评价,认为她“全靠主管照顾”、自己成绩寥寥,这时,她的主管公开表达了反对意见 。由于主管有过与她共事的经历,完全有资格对她的技术能力做出评价,在获得主管撑腰之后,她便完全打消了对自己技术能力不足的疑虑 。
该出手时就出手 。要想帮助女性对抗她们遭受的“心理操控”(gaslighting),我们要承认她们在工作场所确实遇到了性别偏见 。比如我们可以简单地向她们确认,她们遭受的确实属于偏见或不恰当行为 。
例如,有受访者与我们分享了这样一段故事,在一次会议中,她的发言一再被打断,有位男同事注意到了这种情况,并告诉她下次再有这种情况自己会站出来帮她说话,这种做法让她感觉自己得到了肯定和重视 。对于这位女性而言,这种干预大有裨益,一是因为这是其他同事的自发行为,二是因为这种支持确认了她因性别歧视所受困扰的真实性 。
文章插图
这种特殊类型的“仗义出手”可以私下进行,可能也比较适合不方便公开曝光或对抗侵害者的情况 。我们发现,在缓解微歧视的负面影响方面,私下为女性提供支持也可以发挥极大作用,比如可以防止她们内化对自身能力的错误质疑,更安心地面对自己STEM专业人员的身份 。他人自发的肯定也能帮助女性外化威胁,将问题归咎于侵害者而不是怪罪自己,同时还能帮助她们确认自己拥有留在STEM领域所需的技术能力,从而获得更多归属感 。
一方面,组织必须在系统层面解决微歧视问题,另一方面,我们不能让微歧视的受害者独自应对这种不断累积、由小变大的伤害,这一点至关重要 。就现实而言,有些时候,仗义出手并不容易做到,在缺乏心理安全感、害怕报复的组织中尤其如此,即便是“友军”可能也会瞻前顾后 。不过我们可以尝试让这种支持行为正常化,帮助打造一个没有排他性行为、更具包容性的工作场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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