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趴在墙头看银杏

文图 | 张庆梅
秋意,像一只翩然飞翔的大鸟,翅膀所过之处,山河树木就被染上了绚烂的色彩。
小院儿的南墙根儿有两棵树,一棵是银杏,另一棵也是银杏。(写到此处,我伸手摸了摸嘴唇,还好,没摸到硬硬的胡茬。)听说,银杏树是分公母的,母树结果子,公树不结果子。若以此论,那两棵树都是母的,而且都是多产的母树,因为每年它们都结得子实累累。银杏这个树种,在表现秋日色彩方面,足可以跟枫树并驾齐驱。它们一红一黄,好似旧时朝堂上站立两厢的左右丞相一般,撑起了秋天的江山。我在两棵银杏中间拴了一条细细的绳,在那绳上挂了腌渍过的萝卜条,待风吹得半干时,用花椒面搓了,便是美味的小咸菜,佐粥味道极佳。这曾是母亲的绝活,母亲走后大姐接着做,大姐走后,我只能自己做了。银杏树已经通身金黄,成熟的银杏果也满脸皱褶。站在金色的影子里,我用指甲掐一掐萝卜干,还有点湿,再交给风吹半日吧。
大胖|趴在墙头看银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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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胖|趴在墙头看银杏】不知何时,大胖已悄悄溜到我身边,三下两下就上了树,又一个轻跃飞身上了墙头。我喊它:大胖,下来!它可能没听懂,也可能听懂了假装没听懂。我至今对猫的智商无法给出明确判断,因为有时它们表现得极聪明,有时又极傻。比如,我叫它“大胖”时,它从来没回应过,而我一说“火腿肠”,它立马“喵”地一声竖起耳朵,颠儿颠儿地往食盆处跑。大胖没下来也没理我,而是在窄窄的墙头上轻盈地打了个滚儿,让我想起金庸小说中睡在绳子上的小龙女。大胖爬起身来,就盯着银杏叶子的深处使劲看,我也顺势看去,见一个银杏果在随风轻摆。大胖看银杏的姿势,让我想起一个Q友的网名:趴在墙头等红杏。不禁哑然失笑,顺手把这好玩儿的一幕用手机拍了下来。
大胖|趴在墙头看银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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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天生对移动的东西充满好奇。前些天的某个晚上,当小七从窗台上一跃而下时,我没觉得不正常,因为那本来就是我给它和大胖留下的走道。而听到它“呜呜”的非正常叫声时,我回头一看,见它洁白的小爪子下,似乎摁着个什么东西。跑到跟前仔细一看,竟然是只死老鼠!
我并不怕老鼠。小时候跟三姐所住的那间房子,既是我们的卧室,也是家里放杂物的地方,地瓜干、玉米粒之类的粮食,林林总总堆了半间屋。老鼠是常见的,尤其夜半时分,你听吧,“咯吱吱,咯吱吱”,不知它们在啃什么。三姐被吵醒了,于睡意朦胧中摸起地上的鞋扔过去,“咯吱”声骤停。十分钟后,飞鞋的威力一过,“咯吱”声就又起来了。有时还会从棉花套子中翻出一堆没长毛的小老鼠,粉嫩粉嫩地蠕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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