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码头看看 。”
“你不说明天走的吗?”
“看看再讲 。”我是做好两种准备的:如果冬梅来,就走;没来,就陪他们看电影 。
到了轮船码头,门口依然没有冬梅 。我首先扫了五分兴 。到了候船室里,买轮渡票的人不少,黑压压一大片,就是没看到冬梅 。我继续往里走,看看买火车票的地方有没有,若没有就打道回府 。买连江火车票的人不太多,当我走到售票口不远处时,冬梅先看见了我 。她高兴地从人堆里站了起来跟我打招呼 。
“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她羞答答地说 。
“我也以为你不来了呢,四点钟我来了一趟,你不在 。”
“我怕你逗我 。”
“那怎么会开这样玩笑 。”我怕她带别人来,又问,“就你一个人来的吗?”
“他们都看电影去了,我自己来的 。”她又红到脖根 。
“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 。”
“再吃一点?”
“不 。”
“那就出去转转 。”
“到哪儿去?”冬梅显得犹豫不决 。她怕熟人看见她和一个小伙子逛马路 。
“随便 。”我推车出了候船室,从波涛滚滚的大江边转到幽幽静静的镜湖公园,三八公园里有两大堆人听唱书、看小戏 。此刻,月光皎洁,树影婆娑,在一个幽暗的角落里,我们停了下来 。
“什么时候走?”她问 。
“十点钟过江 。”我问,“你什么时候离开鸭儿港的?”
“你们刚走我也就走了 。到家洗把澡就来了 。”
“家里打过招呼了?”
“打过了,我说到芜湖玩两天就回去的 。”
“芜湖有亲戚吗?”
“有,不然怎么能给出来 。”
“你先过江,到江那边等着我好吗?”
“不 。”
“那你在这等我,我回去讲一下,就走,好不好?”
“多长时间能回来?”
“半个小时 。”
“太长了,二十分钟 。”
“好吧 。”我推车就走,临走时一再嘱咐她不要乱走 。
回到大爷家,表姑父几个人正在打牌,见我回来忙问几点去看电影 。我说七点钟电影,我说我不看了马上走 。大家极力反对 。但看我执意要走,只好放行 。表姑父要送我,我当然不能同意 。不管表姑父这次叫我来鸭儿港是看梅还是看人,但冬梅出来他是不知道的 。要是让他送,我就无法到公园接人,也无法带冬梅过江 。可是,表姑父就是要送 。我正愁着无法脱身时,恰巧来了一辆公共汽车,于是,计从心来,对表姑父说:“我坐车子,你们回去吧,快到看电影时间了 。”表姑父看我坐上车子,只得作罢,返回家中 。
刚坐一站,我便跳下车,三脚两步向公园奔 。老远就看见冬梅站在桥口望着他离开时的方向,注意力是那样集中,我连喊她两声她都没听到 。我轻轻地从后面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才发现我 。为了避开熟人,尤其是怕表姑父到来,我们抄小路,钻弯巷,沿曲岸,直奔码头,争取早点过江 。到了码头,我让冬梅躲在门外暗处,自己先去看个虚实,见没熟人,没亲人,便赶紧买了两张车票,和冬梅慌慌张张地过了长江,到新火车站一看,得零点才发车,需要等三个小时,要不是冬梅在身旁,说什么我也不会受这个洋罪 。
赶到宿舍,已是凌晨三点 。
“睡觉吧 。”我拉灭了电灯 。
“不睡,就这样坐着 。”冬梅衣服、鞋子也不脱,直至地坐在床边 。
“这样冷,把鞋子脱掉上床焐焐 。”我帮她脱了鞋,将她拉上了床 。说实话,此刻我并无对她的非礼之念 。
冬梅挣扎了一下,上床竟脱衣躺进了我的被窝 。我悄悄关上房门,房间里一片漆黑 。我钻进被窝后,只见窗外的天上还有一弯月牙儿,偷偷地窥视着躺在床上的我们 。
“我们结婚行吗?”我试探着问 。
“你们哪能看中我们乡里人 。”
“那你为什么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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