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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玘,昨晚我去参加朋友的生日聚会,有人低声地唱“你的世界但愿都好,当我想起你的微笑,无意重读那年的情书,时光悠悠青春渐老……”我忽然就想起了你,想起你曾经对我好,和你因我落下过的眼泪 。苏瑾玘,你曾说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苏瑾玘,对不起,尽管如此,还是请允许我偶尔这样想念你 。
1.谁都不曾想过当初那么野心勃勃的穆予靬会来到这个贫穷而荒僻地大西北吧,而且一呆就是两年了 。
是的,我是穆予靬 。毕业的那年放弃了去更好地方发展的机会,心甘情愿地来到了有些荒芜的新疆支教 。这个城市叫五家渠市,很奇怪的名字,听说是中国最年轻的城市,是个师市合一管理的自治城市,去乌鲁木齐还需要坐上好几个小时的汽车 。
我在这个城市其实很无聊,生活很单调 。上课,打篮球,有文艺活动的时候带着我的学生排练节目,偶尔去市中心的网吧上上网 。好在那些孩子们都很单纯,看见我会叫“穆老师好”,她们有时候也会很淘气地追问,“穆老师,你这么帅,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嘛?”
每次面对这些问题,我总是笑笑 。苏瑾玘离开我之后,我一直一个人 。也不是没有对我好的女子,可怎么都没有办法开始,就好像漏掉了一个仪式 。
昨天上课的时候,我在黑板上板书,粉笔一笔一划写下字的时候,听到身后有学生小声议论,“穆老师的字写得真好看,一定经常写情书给女生!”我面对着黑板苦笑,就想起了你,苏瑾玘 。
苏瑾玘,你记不记得,我们刚刚相恋的时候,你说若非我写得一手漂亮的好字也许不会喜欢上我 。你看你一直就那么特别,哪有人像你这样的选择感情的 。可你就是那么特别,甚至让我这个懒洋洋的家伙也买起了信纸给你写信,明明我一直觉得情书是很老套的事情 。那时候,我们相隔两个城市,你总是每个礼拜都给我写信,而我的回信速度永远很慢,你总是会很生气,你记不记得 。
苏瑾玘,不知道如今的你,是否还保留着那些我写给你的信,又或者当初你离开的时候都已经摧毁?苏瑾玘,我离开学校的时候,唯一带走的东西只有一堆你当初写给我的信和你的照片 。
2.2002年春,穆予靬还是一个花名在外的男子,流连行色女子,游戏爱情 。2002年3月,苏瑾玘与穆予靬不过有过几面之缘 。
那天晚上我刚刚同为期两个月的女友分手,刚巧在MSN上遇到你,我作哀怨状让你安慰 。在你回答我之前,我假设了很多你会说的词语 。看到你的回复的时候,我愣住了 。你居然冒出那么一句话,就算是你被人甩也活该,谁让你那么花心的 。你看你,苏瑾玘,好吧,我承认我们是好聚好散,我并没有乔装的那么难过,可失落多少会有点的,你何必这么打击我呢 。我痛心疾首,你却又突然开口安慰我 。真是个奇特的女孩 。
后来,我们竟然相恋了 。尽管你的朋友们都不乐于见你同我在一起 。可是,苏瑾玘,爱情真的是不可以预测的,遇上谁,爱上谁,真的不是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比如我爱上你,几乎没有人相信花花公子穆予靬会真的爱上你,甚至我自己都不曾察觉原来你在我心里的位置那么重 。
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女孩 。明明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却经常翘课外出旅游 。明明那么娇小,策划的活动却总是让人震撼 。你看上去对每一个人都很温和,直到我熟悉你之后才发现,其实你很爱憎分明 。对于不愿意接触的人,你只会微微地笑,更多地选择沉默 。
你总是说你很骄傲,可你在我面前总是很温柔,很体贴,虽然偶尔有点小任性 。
那时候,你在北,我在南 。我们之间相隔6个小时列车的距离 。
你喜欢闲着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那时候,我还在校外做兼职,你并不是随时能够找到我 。我不确定找不到我的时候你会不会很不快乐 。可关于那些你只字不提 。你只是在我接到电话的时候,说一些琐碎的事情,小声地说着情话,兴致来了的时候唱歌给我听 。你总是开心地笑,时光短暂而漫长 。每次接到你的电话时,我脸上总是挂着轻描淡写的幸福 。
你会给我写信,清秀的字,漂亮的信纸,偶尔会夹杂着你最新的照片 。你习惯漫不经心地写你的思念,招摇地写你肆意的大学生活,关切地问我是否过得好不好,担忧地提醒我兼职之余要学习好休息好 。你还会在上网的时候,发一些精致的小卡片在我的邮箱里 。我几乎知道你每一秒都在干什么,知道你什么时候在思念我 。那样的感觉,真的觉得很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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