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每次一喝醉 , 醉得不省人事 , 想想我的付出毫无回报 , 我就会暗自落泪 , 眼睛都哭坏了 。但尽管这样 , 我也从未想过要离开他 , 最初是可怜他 , 一直抱着一线希望要改变他 , 后来是放心不下女儿 。我以为我这辈子也就这么过了 , 谁知我却遇到了他 , 启彬 。
其实和启彬早在11年前就认识了 。那时为了家里的生计 , 我辞去原来的工作 , 自己开了个小理发店 。启彬是我店里的熟客 。他自己做生意 , 开了个公司 。我的小店离他公司很近 , 他需要理发的时候就到店里来 。时间长了我们也就熟悉了 。他称我嫂子 , 其实他比我老公还要大几岁 。
后来我女儿出生 , 我又近视得厉害 , 多种原因吧 , 我就结束了理发店的生意 。偶尔我们在街上碰到 , 还会打个招呼 。直到2004年 , 他的公司搬到了外地 , 我们就没再见过了 。
去年冬天 , 我在我家附近摆地摊卖小吃 。很偶然地 , 我们又碰见了 。听他说 , 他又把公司搬回了郑州 。闲聊的时候 , 我随口说了一句 , 这边生意不好做 。他就主动提出帮我再找个新位置摆摊 , 先是他家附近 , 生意也不太好 , 后来他又在他公司旁边给我找了个位置 。人家帮了这么个大忙 , 我一直想感谢他 , 可给他钱 , 他不要 , 请他去饭店吃饭 , 他也不去 。我挺过意不去的 。
之后我们就经常见面 , 偶尔他也会去我家坐坐 , 跟义闵聊聊天 , 喝喝酒 。去得多了 , 看到义闵天天喝成那个样子 , 他就可怜我 , 好几次他都想帮我 , 出钱给我开饭店 , 但都被我拒绝了 。我不想占任何人的便宜 。
刚开始的时候 , 启彬来我家 , 吃过饭后我们就三个人一起出去转转走走 。后来义闵经常醉得不省人事 。启彬就拉着我出去转 。他叫我嫂子 , 我也真把他当兄弟 , 从来没多想过什么 。
有一次我们走着聊着 , 他说:“嫂子 , 我真可怜你 。我都不知你跟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难道你都不觉得自己活着太难了吗?”听他这么一说 , 内心多年来的委屈仿佛找到宣泄的出口 , 我掉泪了 , 但没让他看见 。我背过身去 , 擦掉了泪水 。
我们继续走着 。过天桥的时候 , 我眼高度近视 , 看不清台阶 , 他就扶了我一把 , 那时我还没多想 。后来我们走到一个街心花园 , 他说着说着 , 竟然自己落泪了 。我再也忍不住 , 哭了出来 。不知咋的 , 两个人就抱到了一起 。
从那之后我们就经常一起出来 , 聊聊天 , 说说话 , 和他在一起我就感到轻松 , 从未有过的轻松 。他经常对我说的一句话是:“以后你有啥难处一定跟我讲 。”
今年4月的一天 , 启彬带我出去吃饭 。我们点了两个菜 , 我喝了一瓶啤酒 。后来我们走走 , 就走到了他公司楼下 , 启彬让我上楼坐坐 , 再后来不该发生的事就发生了 。我很后悔 。之后我想和启彬保持距离 。但他不断地跟我打电话 , 约我出去见面 。我都借口有事拒绝了 。可没想到启彬竟然直接跑到家里来找我 。那天义闵也在家 , 他们喝了点酒 。义闵又喝醉了 , 就在我们家 , 我和启彬又做了不该做的事 。
今年5月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 心里特别难受 。我没让任何一个人知道 , 包括启彬 。自从义闵酒精中毒后 , 我们就再也没过过夫妻生活 。但我竟然和好朋友做出这种事 , 我觉得很丢人 。我狠狠地扇了自己两耳光 , 然后蒙头哭 。后来我自己去了医院 , 把孩子做掉了 。
启彬一直说他和妻子关系不好 , 经常吵架 , 说过了年 , 他就和老婆离婚 。还说他不逼我离婚 , 但真的想和我在一起 。其实和启彬的关系之后该怎么发展我一直很矛盾 。和义闵生活 , 就一个字“熬” 。但和启彬在一起就真的会幸福吗?我没把握 。即使幸福 , 但那种幸福要建立在对另一个女人的伤害上 , 我良心不安 。更何况 , 启彬对我的爱是真是假 , 我心里没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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