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湖|可记者几何?( 二 )


再想下去 , “可记”何等可贵 。 人人明白 , 身外物尤其是随身可带一类 , 随着年龄的递增 , 要么变为累赘 , 要么变为不可靠 。 往昔之于今日之我 , 唯一的联系 , 最终可能仅仅是记忆 , 那还在思维未衰退为空白之前 。 形诸笔端 , 直接的功用就是保留、强化以及启动私人记忆 。 一位先前以研究古典诗词为业的博导 , 晚年视力大减 , 无法读书 , 便以回忆经典为消遣 , 曼声吟哦 , 沉浸其中 。 亏得他年轻时下过背的笨功夫 。
是啊 , 记忆就是具有终极意义的财富 , 很可能是唯一的依凭 。 何况 , 一桩“可采访人员” , 如袁枚的这个中秋 , 在记忆里尽可反复无数次 , 堪称最惠而不费的循环再造 。
【天鹅湖|可记者几何?】万一记忆也完蛋怎么办?上世纪六十年代纽约芭蕾舞团的舞者马塔·冈萨雷斯 , 晚年患严重失忆症 , 只能蜷缩在轮椅上 。 一次 , 护工给她播放《天鹅湖》 , 本来呆若木鸡 , 双手竟灵巧地随音乐挥动 , 当年舞台上的“天鹅”重现 。 这就是记忆对人的最后救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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