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品读丨窑洞的记忆( 二 )


父亲和母亲一年到头辛勤劳动 , 到年底和生产队结算时 , 我家除去预支的 , 几乎没什么分红 。 父亲倒是很乐观:“明年再好好挣 。 ”
记忆|品读丨窑洞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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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早年从太原师范毕业 , 一直在老家教书 , 中途退职回家当农民、村干部 , 之后又当上民办教师 , 工资低 , 养活一大家人不容易 。
但日子再难 , 父亲让子女受教育的决心坚定不移: “只要你们好好念书 , 我砸锅卖铁也要供!”
家里尽管缺吃少穿 , 但从来没缺过书——空窑里有一个黑油漆木扣箱 , 里面满是书;还有好几箱哥哥姐姐的课本、课外书 。 从三年级开始 , 我与书为伴 , 享受着阅读的乐趣 。
因为父亲是老师 , 我们家可以多买一些煤油 , 也多了一盏更大更亮的“洋灯”——带玻璃灯罩、用齿轮拨动宽捻子的那种 。
记忆|品读丨窑洞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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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寒假的时候 , 吃过晚饭 , 父亲就把逢年过节吃饭用的方桌搬到炕上 , 给“洋灯”添满油 , 我们几个还在上学的 , 就围坐在四周做作业、抄笔记、看书看报 , 窑洞四壁被夸张的大头影挤得满满当当 。
高原的冬夜很长 , 一道道习题、一个个故事、一篇篇文章……像村前的河水哗哗流过脑海 , 像春日的微风充溢在心田 。 不会的题我可以向姐姐请教 , 读不懂的文章能和哥哥交流 。
窑洞很小 , 但有了知识之光 , 世界就很大 。
记忆|品读丨窑洞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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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 , 我考到本县单寨中学读初中 。
当时是住读 , 每两周回一次家 。 不论盛夏严冬 , 只要到了星期六 , 一吃过午饭 , 我就兴冲冲地往家赶 。 20里山路 , 好像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 。
快到家的时候 , 总能远远地看到伫立在村头的母亲 , 以及母亲身后那结实的窑洞 , 心头就涌上一股暖流 。
一进家 , 父亲会兴致勃勃地打听学校的长长短短 , 翻看我的作业本、成绩单;母亲会从锅里端出早已炖好的一大碗烩菜和米饭 。
第二天午饭过后 , 我又要赶回学校了 , 母亲把准备好的豆腐烩菜、油糕 , 还有炒豆子、瓜籽、红腌菜等 , 装了满满一挎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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