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旅行奇遇:在尼泊尔认识一个女孩,捡别人的衣服穿,准备剃光头( 二 )



司马是湖南人 , 在成为那个想要剃光头的司马之前 , 她是一个普通人 。 这里的普通只是普罗大众的意思 , 按部就班 , 规规矩矩 , 不特别 , 也不捣乱 。 或许会像许多个平凡大众一样顺遂且辛劳地度过一辈子 。
但是司马没有走到她应该走的轨道上 , 她在辞职离开家乡的那一刻 , 脑海中唯一的目的地是远方 。 听说西藏足够遥远 , 于是便去了 。 到了以后发现在西藏的后面 , 还有一个叫尼泊尔的国家 , 于是也动身了 。

她曾经喜欢过一个人 , 可惜那人有家室 , 她选择辞职的原因是为了离开他 。 心是很难控制的 , 于是只能控制物理上可以划分的距离 , 但那份爱被她再次从记忆的闸子里翻出来时 , 我仍能看到她脸上的温柔 。
一个想要剃光头的女人 , 一个几年里不买一件衣服 , 认为消费是浪费的女孩子 , 一个恰逢所谓而立年纪的孤身女子 , 要面对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
但她看上去那么平静 , 有时候她不说话 , 我不说话 , 我们两个人坐在一张板凳上 , 韩国寺总有乌鸦在乱叫 , 我们会默契相视一笑 。 有时候她说 , 我听着 , 我不说 , 她也不会问我的生平和八字 。
许多年过去 , 我在一个落雨的晚上 , 看到一篇愤世嫉俗文章 , 忽然回想起那个年轻的女孩子 。 在她被大众所认知的理应理性的年纪 , 她任性着自己的选择 , 坚持着自己的心意 , 不知到如今又走到了哪里?

这几年旅行 , 我与许多人碰面 , 相交 , 有的一起走了一程甚至在异国重新碰头 , 有的只初见一面就相逢恨晚 , 匆匆分别却又不互留邮箱 。 在那个微信还不普及的年代 , 在我仍用着旧式手机的时候 , 我们相信一切的缘分是水到渠成 , 所有的联络方式是不必要的 。
我与司马在加德满都再次相聚 , 她邀请我去加都的一个村庄修习 , 我的签证快到期 , 我用这个理由 , 轻而易举说服自己 。
其实我心里知道 , 我只是没有做好准备 , 我还不是那样无牵无挂的人 。 否则签证到期又有什么?续签不是不可以 , 重来也不无可能 。 所有的借口和理由 , 都是因为还不够想去做那一件事 。

自始至终 , 不论是人声济济的加德满都 , 还是乌鸦乱叫的蓝毗尼万国园 , 她都很平静 。 好像那所有的热闹都与她足够远 。
混乱 , 失序是泰米尔的小巷错综复杂 , 可这“全世界最穷国度”的修饰背后 , 亦是这个国家的繁华和沧桑 。
背包客聚拢在这条街巷 , 生意人对着神佛祈求 , 不同肤色和面貌的人来了又走 , 都想找到些什么 。 货物在寻找主人 , 商人在交换价值 , 行者在见证风景 , 风景一一掠过世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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