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胜暴雨心奴 九千胜( 三 )


“饮岁,坐下 。”时间城主倒了杯茶,瞥一眼不停踱步的饮岁,轻飘飘地下了命令 。“我如何坐的住 。”饮岁背着手,依旧停不下步子 。“你已提点过绮罗生了,有何不好放心的?绮罗生可不是浪荡子 。”城主品着茶,不似自己爱操心的管家,“你且坐下陪我饮茶吧,不然,你便去推日晷 。”饮岁转圈的步子顿了下,走到桌边默默坐下 。
感受不到饮岁的焦灼,绮罗生在时间天峭待了一下午,直至漫天星斗方回与最光阴歇息的院子 。哦,忘了提,最光阴醒来后便不愿与绮罗生同屋而居,原想另觅住处,却因城主不允作罢,只搬到了隔壁房间 。早出晚归,与绮罗生照面都不打一个 。不知症结的绮罗生不愿打草惊蛇,由他去了,今日却是不能了 。
绮罗生直接推开了最光阴的房门,得到一记瞪视,只绮罗生觉得那眸中倒是慌乱的成分多 。“何事?”最光阴原正躺着假寐,回味与九千胜的相识,万料不到一向修养极好的绮罗生会不请自入,只得着着单衣起身询问,尚来不及藏起眸中情绪 。
绮罗生摇着扇,将手中提的酒坛放在桌上,自行入座,自在地如在自己房间:“最光阴,重逢至今吾还未与你对饮过 。”最光阴又给了绮罗生一记瞪视,他分明是故意的,记起一切的他如何不知自己不能饮酒:“吾不饮 。”“好狗儿,吾在这时间城,很是寂寞啊 。”绮罗生也不逼他,自斟自饮,放任最光阴想歪 。
最光阴初时扛着纠结没动,在绮罗生倒了第六杯酒的时候到底是坐到了桌边 。绮罗生看他一眼,给他的酒杯也倒了酒 。最光阴虽是坐下了还是没动杯,低头抚着未离手的狗尾:“你……在时间城很寂寞么?”绮罗生心内柔软一片,这个人,虽是自己忐忑不安,却还惦记着他的情绪,柔声回道:“有你,自是不会 。”闻言,最光阴抬头,眸中却是控诉,他是故意的!
读出最光阴眼底的情绪,绮罗生轻笑,承认自己使了计:“嗯,吾骗你的 。”最光阴愤愤,这是吃定他了?蓦地站起身下逐客令:“回你自己屋里喝 。”“你同吾一道么?”绮罗生酒杯未停,悠然自得 。“哼 。”最光阴冷哼一声,就要走回床上安寝,却不防为绮罗生扣住手腕,带进了怀里,恼怒质问,就要挣扎,“你要做甚!”绮罗生饮尽杯中酒,转眼贴上了最光阴的唇,将酒渡了过去 。
“唔!”最光阴睁大眼,想要脱困,却因两人都是旧伤未愈怕伤了绮罗生而无从下手,要开口抗议却正好饮下了绮罗生喂过来的酒 。最光阴不知自己是醉了还是为这前所未有的亲密惊的,只觉脑袋昏昏,无法思考 。绮罗生当他是挚友,可他对绮罗生……从来不只挚友啊……
绮罗生渡完酒就放开了最光阴,却见他在自己怀里目光呆滞,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他的光之少年啊……还是一滴酒都沾不得 。“绮罗生……”最光阴看着绮罗生,只觉绮罗生修为又精进了,眼前的绮罗生远不只一个,“相杀吧……”绮罗生笑意未曾停过,此生若少了怀中人,该多无趣呢?念头转过,绮罗生放下酒杯,打横抱起已醉迷了眼的最光阴,缓慢而坚定地往床榻行去 。
春宵苦短,可不该辜负啊……
最光阴还未完全睁开眼就觉不对,他的身体……意识和动作几乎同步,睁开的眼一眼就看到了共枕的绮罗生 。最光阴的身子僵硬了一会儿,才低头扫视自己的身子 。裸着的身子未有青紫,只有一个个未褪去的红痕,看形状……像是吻痕 。绮罗生也光裸着,右手还横放在他头下让他枕着,始作俑者应是不必寻了 。
“绮罗生 。”最光阴的声音很是平静,只本来就面无表情的脸阴沉得吓人 。绮罗生在最光阴有动静的时候就醒了,未出声只是想看看最光阴有何反应 。唔……似乎是被惹毛了呢……绮罗生几乎是在最光阴伸手拿狗尾的同时翻身压住了他,将他的手腕钳在了手里,还啄了一下他的脸:“早,好狗儿 。”最光阴瘫着脸,就这个姿势和绮罗生对视着,眸里情绪翻滚,若他不是绮罗生……真想杀了他 。
绮罗生本就是不愿再与最光阴冷战才行此招,何况春宵过后更该温存才是,怎能动手?笑眯眯地抢先认错:“吾知你很是恼怒,只你先听吾说完如何?”最光阴抿紧唇,没有应也没有拒绝 。绮罗生心底暗笑,他也就仗着最光阴喜欢自己才能如此欺负他,想想,脸色更是温柔:“吾想想从何说起……你近日总躲着吾,为何?”
最光阴没答,绮罗生也不在意,最光阴若肯说也不会冷战这么些日子,俯下身,额抵着他的:“你怕吾不醒是不是?你以为你是吾的劫是不是?”最光阴侧头,不愿与绮罗生对视 。刚心思翻涌没有在意,现在绮罗生贴近他才觉这个姿势不妥,只绮罗生……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最光阴的唇抿得更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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