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柏镇|张家堡——我可爱的家乡( 二 )


哑柏镇|张家堡——我可爱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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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外有广袤的土地 , 耕种着四季作物 。 那个年代 , 基本靠天吃饭 , 风调雨顺了就是丰年 , 旱涝不均了农作物就受损 , 土地属于生产队集体所有 , 家家户户只有按人头分到的“一亩三分地”叫“自留地” , 平日里大家都在生产队集体的田地里干农活 , 挣得工分 , 分得粮食 。 大集体的庄稼 , 土地贫瘠 , 收成不是很好 , 那时的家庭吃粮老是接济不上 。 红薯、包谷成了主打食粮 。 记得妈妈把那红薯切片晒干磨成薯粉 , 与小麦面粉合成做馒头;还有金黄色的玉米面发糕 , 吃的人胃老难受 。 村里的人们 , 天晴下地干活 , 雨天有手艺的在家打草鞋、编席子 , 算是一份副业 , 逢三六九哑柏集市过会变卖 。 “割资本主义尾巴”之风一时刮起 , 这份副业也很难做 , 镇上有个市管员 , 撵得卖席子、草鞋、鸡蛋等的人到处跑 , 人们管他叫“死脑筋” 。 东躲西藏地还得想办法把东西卖掉 , 这才数着微薄的收入 , 内心充满喜悦 , 高高兴兴踏上回家的路 。
哑柏镇|张家堡——我可爱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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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月 , 经济收入主要靠粜粮食 , 然而食粮也很是紧吧 , 还得有钱花 , 无奈 , 只有先顾了上顿再盘算下顿 。 村里有极个别家庭有人在外工作 , 在外工作人员的家庭往往缺少劳力 , 挣不到工分 , 会给生产队补钱 。
终于有一年 , 村里来了钻井队 , 在村南边打了眼机井 , 管辖着田家堡、张家堡的农田水利灌溉 , 人们基本解决了靠天吃饭的窘境 。 到现在 , 那些挽起裤腿 , 光着脚丫 , 挥着铁锨浇地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 机井二十四小时不停地运转 , 两个村子的人们也是没黑没明地奋战在田间地头 , 披星戴月 , 夜以继日已经常态化 。 辛勤的劳作 , 换得一年菲薄的收获 , 只为填饱肚子 。
哑柏镇|张家堡——我可爱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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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老小的我 , 上学前就是跟随母亲在家 , 遇到生产队打铃拾麦子 , 也是跟着妈妈提着篮子奔赴麦茬地 , 戳手的麦茬扎得人生疼 。 小学时候在村子里一个祠堂上学 , 爸爸在乡政府工作 , 那时的政府叫人民公社 , 大哥已经高中毕业 , 成了生产队的一员 , 也是我们家庭的主要劳力 , 任生产队会计 。 每每分包谷、红薯等农作物时 , 他都是给村里人分完了才开始拉我们家的 , 而且这种活路往往都是在下午 。 记得有次分完包谷 , 夜幕已经降临 , 别人家基本都已将分得的包谷转运完毕 , 大哥这才开始拉我们家的 , 安排我坐在地里看护着 , 地离村子好远 , 我趴在车子后面使尽自己仅有的那点力气 , 深一脚浅一脚帮大哥从地里将车子掀出 , 他一个人“咯子咯子”地慢慢往回拉 。 窄窄的生产路突兀不平 , 驾辕是非常吃力的 , 一不小心就会翻车 。 我坐在地里的包谷堆旁 , 满脑子的害怕 , 夜风吹来 , 庄稼飒飒作响 , 吓得我浑身冒汗 , 忐忑的心能跳出来;夕阳染红的云彩 , 在我眼里咋都像鬼怪之类的光怪陆离 , 偶有野鸡的嘎嘎叫声 , 顿觉毛骨悚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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