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仔戏万花楼天津万花楼( 三 )

在巴黎观看了各种不同流派的戏剧。刚到没有几天,张法尧先生和他夫人便请我们去看话剧。剧情述一个母子之爱与男女之爱的故事。一个教皇的私生女儿,面貌美艳,性情浪漫而阴险，曾经嫁了几个丈夫,都给她弄死了。她生了一个儿子,因为不想妨碍儿子的名誉和前途,所以一向都托在别人处养育,不教他知道自己。只是常常和他通信并供给他的费用。后来儿子长大成人,在朋友当中知道了这一个女子是专门蛊害男子的,所以非常痛恨她,因为他不知道这女子就是自己的生母。其时那女子已嫁了一个伯爵。有一次儿子经过母亲的门前,便把她门口上的名字摘下来摔在地上,以示痛恨。她在里面听见,非常愤怒,立即着伯爵把他拿进来杀掉,以泄愤恨,那知拿来之后,才认出是自己的儿子。但她却不敢对伯爵说明他们的关系，只想求伯爵宽恕他的年轻妄为。伯爵这时非常疑感，便以为这一定是她外面的情人,因此愈要把他杀害。女子方面呢,却坚不承认是她的情人。伯爵当时便拿了杯毒药酒给她,叫她递给那少年人喝下去。如果她不肯给他,更证明是她的情人。她没办法,进退两难,只好给儿子喝下去,同时悄悄地给他一点解药,说明这是毒酒,叫他回去立即把药吃下,把毒质消解,才不致有生命的危险。当时少年还不知道她是他的母亲,也觉得半信半疑,后来毅然依她的话把药吞下,果然幸免于死,自此他更相信这女子待他的真诚。后来有一次,他们在威尼斯的一个跳舞场中遇见了,正谈得高兴,刚巧少年的几个朋友来到,看见她正和少年很亲热的样子,他们不知她的隐衷,恐怕她又要迷惑少年,所以便撵她离开这少年,同时还辱骂她一顿。她怀恨在心,后来便托一位公主出名,请这少年的朋友们宴会。在会中把毒酒都给他们喝了,然后把预备好的棺材抬出来,在他们临死之前告诉她报复的意思。正在这个时候,那少年忽然来到,他看见他的朋友都为这女人毒害,辗转呻吟,不觉大怒,他立即拔刀要把女人刺杀,为朋友复仇,女人垂死的时候,才说出她就是他的母亲。少年听了,痛悔交集,也自杀而死,剧至此闭幕。剧情曲折复杂,感人甚深,在欧洲所见各种戏剧中,当以这一次给我最深的印象。全剧各演员的分配非常匀称,尤以那女主角的表演非常值得赞美。
巴黎最宏大的歌剧院,国家第一艺术剧院,我们也曾到过。该院的秘书是一个很熟悉中国情况、也很同情中国的法国人。他有许多中国朋友,因为他从来就欢喜中国人的缘故。这次他认识了我,便请我到他们的戏院里看戏。当天日间,他先带我们去参观这剧院的内部。院里当然是很考究,设备富丽堂皇,装饰之精,可叹观止,院内另有跳舞厅,供看客休息时跳舞之用,后台比前台还要大,化装室和布景处、办公室等都在后台。他又把灯光的使用法,一一指示给我们,招待非常殷勤。当天晚上就在这院内看戏。剧的节目共分三部分。第一部是足尖舞。然后歌剧开幕出演。歌剧演完后再来一部古装的,跳舞技巧纯熟,置景也极尽华丽之能事。
剧院的规矩是每星期有两天看戏要穿礼服的,我去的一晚,也正是穿礼服的时候。男子都高冠礼服,女子晚服也尽态极妍。剧场内空气顿觉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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