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同,网上他嘴“贫”得厉害,所以我动不动就得“为维护正义而战”,而电
话中他却深沉并且老练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有着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
他一定是一个30岁左右已经成了家立了业的男人,凭着自己做了一年的热线
主持人的经验,我断定 。
子文约我去喝咖啡,我拒绝了 。做热线主持人那时,常有热心而且很熟的听
众约我,见了面之后,与想象中总有差别,于是定会有些淡淡的失落 。而且,子
文给我的感觉……是那种对女孩很有诱惑力但却玩世不恭的极危险的人物 。
我宁可和他做电话里的朋友,这辈子都不想见他的面 。把这话说给子文,他
笑着问:“是不是怕被我迷住 。”我嘴里笑骂他不要face,心里却有些蠢蠢欲动 。
他长得一定不会难看,我猜 。
越来越熟了,他知道了我公司的电话及地址,总吓唬我要到我公司来个突然
袭击,明知他不是认真,可每次却都是被逼着叫几声子文好哥哥才罢休 。
他拿我当个小孩子,我也乐得在他那里找找被人宠的感觉 。唯一让我觉得不
得劲的是每次通电话他的结束语都是“Kiss me other!”
这是网上很流行的一句俏皮嗑 。我曾经对此表示过很强烈的抗议,但他说如
果我不同意,他就要当面对我说 。好在每次他只是说说而已,并没要我有什么回
应,随他去吧,而且--------我喜欢他那种坏坏的带些狡黠的语气
闲下来的时候,常常会想起德洋,于是,子文成了我心烦时最首选的发泄对
象 。也怪,无论午夜还是黎明,他总是随传随“到” 。
我曾自诩自己是个对爱情专一的人,可是有一天,我突然发现自己想起子文
的时候远远多于德洋了 。我无法解释这种变化,更无法控制自己感情的蔓延,我
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离开他!
借着公司派我出差的机会,我没有和子文打招呼就一个人悄悄离开了,望着
这个城市在舷窗外渐渐变小,一股咸咸的液体流进了嘴里 。
一下飞机,紧张的工作就接踵而来,每天和客户谈生意签合同,忙得不可开
交,然而在每到夜深人静一个人疲倦地躺在宾馆的床上的时候,子文的名字就清
楚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努力想忘掉他,但我总是失败 。
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手头上的事暂时告一段落,这才想起每天只顾得忙,
该好好的到街上逛一逛了 。
街两旁挨挨挤挤的商店和摊床充分显示出了这座城市的繁华,可我却隐隐觉
得缺少点什么,想来想去总也想不明白,突然,街旁一块小小的招牌吸引了我的
目光:心缘网吧 。天!我明白了,原来我一直在寻找的就是这几个字啊 。
坐在屏幕前,竟格外的亲切,我急急地寻找着“清闲阁”的网址,心里却不
由暗笑自己 。
聊天室里永远都是热闹的,一群又一群或陌生或熟悉的人们挤在这里,聊些
个永远也聊不腻的话题 。我无心参与,只是默默地看着一行行不断刷新的字幕 。
我潜意识里真希望子文能在里面,虽然我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
回到往处,我感到了从没有过的累,和前几天的腰酸背痛完全不同,这次是
一种从内心深处一点一点向外延伸的痛楚 。
回到公司,已经是半个月后了,还没等在椅子上坐稳,同事林宇就拿着一大
捧黄色的玫瑰花走了进来,没等我回过神来,林宇笑着对我说:“别误会,我可
没这份荣幸送你花,这是一个没留下名字的先生送来的,已经好多天了,这不,
都要枯了 。”
虽然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收到男孩子的花(德洋宁可用这钱去买只烧鸡给我),
但我并没有惊喜或是激动,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定是子文 。花束里夹着一张淡
粉色的卡片,上面只写了几个字:晴儿,祝你快乐!!!
只有子文知道我喜欢黄色的玫瑰而且只有他叫我晴儿 。
花已经快要枯萎了,但那耀眼的黄色却仍然执着地鲜艳着,一时间,我的泪
竟滚滚而落 。德洋和我分手后,我深深知道失去爱的滋味,我不想让子文的女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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