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巷|济南随想古城是老的,岁月是新的

没有永恒的古城,任何新城都在岁月里变老,就成为我们心中的“古城”。所谓古城是岁月的叠加,寻找古城,那个城在岁月里,也在我们心中。我读过很多描摹济南古街古巷的文章,那些街巷在叙述者的心中活着,在应和者的回应中延伸,聊着聊着就聊成邻居,其实人们互不相识,是济南古城把我们的情思“圈”到了一起。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不是吗,这是一个城市的缘!古城还有鲜活的一面,那就是行走在岁月里的我们,试想一下,百年以来人们如何走在古老的街巷里?男人们曾拖着一条干草般的辫子,穿着无领长袍,春秋时节再在袍子外罩一件马褂。劳动者只能穿短袄,把一条辫子随手塞到背后的扎腰布上,还有人干脆把辫子绕到脖子上,是当年街头司空见惯的场景。当这一页翻过去,后来的人感觉到可笑,谁还愿意走回这样的岁月里?几声辞旧岁的爆竹就把人推向另一个岁月,男人们穿起西服,孙中山先生极有民族个性,非要把西服民族化,就改成四个兜的制服,一时间在革命的人群中风行。女人呢,则穿起了旗袍,裹住婀娜腰身,在古老的街巷中扭来扭去。他们也曾抱怨那个满街辫子的古城消失了,却不知道岁月已经告别了昨天。就这样,古城人从衣衫演绎迈动生活的脚步,从一个时代走入另一个时代。时代永远是簇新的,只有人类的脚步迈过去它才慢慢变黄,变成一抹夕阳,把余辉留给记忆。我们是在告别昨天的时候走向明天的。街巷|济南随想古城是老的,岁月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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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的济南城,男人刚刚甩掉那条讨厌的辫子,没有了辫子的后脑勺着实清爽了许多,可是脚下的步子仍然徘徊。一群穿起制服的年轻人把一个民族的徘徊归罪于先师的教诲,不顾一切地砸毁诲他育他的“孔家店”。这只是一个历史剧的重演,只要翻一翻历史的书页,就能看到,前朝已经有无数砸毁孔家店的演出。第一个上演闹剧的是秦始皇,他以为只要把孔老师的书烧掉,天下就没有鼓噪了,于是火焚坑埋,却不知孔老师的书是印在民众心里的,你老秦坑杀几个读书人有什么用?天下不是靠征服改变的!离着1919年不远,另一个捣毁孔家店的是洪秀全,他杂书看的太多,把洋神搬进来,又和中国的神祗混合,再造成一个“拜上帝会”,创造了一个“太平”学说,硬硬地让孔老师腾出座位,闹了十三年,他自己还是循规蹈矩地当上了皇帝。皇帝这个职称让人讨厌,就改成“天王”,换汤不换药,还是帝王。他拆散了脑后的辫子,但还是蓄着长发,不辫而已,没有本质的区别,都向往着建立一个自己的家天下。街巷|济南随想古城是老的,岁月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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