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曲靖老街走笔丨戴兴华

城门城门几丈高
三十六丈九尺高
骑大马,挎着刀
到你家门前操一操
城门城门有多宽
十匹大马并排穿
走进城门数一数
将军领兵八万五
曲靖呢街曲靖呢巷
街头街尾天天看
漫步曲靖老街,如同走进孩提时的童谣,没有崭新的内容,没有华丽的辞藻,但流淌的东西,却最耐人寻味、勾人魂魄。
蜿蜒曲折的老街古巷,陈旧狭窄,但随处随地,无不彰显岁月魅力,青石板上的苔藓、匾额楹联上的尘泥,述说着老街居民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如同万古烟云化不开抹不去。
伴着历史车轮滚滚向前,过去的人和事随时间消逝不见,老街沉淀了悠悠历史的无声痕迹,散落民间,成为挥之不去的文化记忆。
老街|曲靖老街走笔丨戴兴华】历史上,中原文化入滇,从地缘上,曲靖是必经通道,处在对内地开放的前沿,又是内地进入云南的门户,既是交通的枢纽和咽喉,又是开发最早的区域。生活在老街的人们,历来能够较早吸收先进文明之成果。
古道最风光的年代,沿街紧密排布、歪歪斜斜的木板房,前店后厂,可谓“家家有商铺,户户做生意”。而今,繁华褪去,喧闹依然。朝晖暮色里,时光在老街的木板土墙和青砖黛瓦上,留下年深日久的沧桑和如诗如画的意境。
老街|曲靖老街走笔丨戴兴华
文章插图
上图为已经消失的康桥。(张志永1962年写生画)
对曲靖老街的记忆,犹如春季的细雨,淅淅沥沥,绵绵长长。曾经的车水马龙,荣华盛名,难匿踪影;历史文化,民风民俗,源远流长。如果说西汉的味县,唐朝的石城,已随风而逝,那么,残留至今的明代府城,沿袭了六百余年,是摸得着、看得见这个城市有历史有文化的例证,也是曲靖城市文明孕育生发的源头活水。
随着时代变迁,大量古迹拆毁殆尽,许多老旧之物一点点被岁月吞噬,传统文化的余音渐行渐远。城市发展,社会进步,拆迁没有错,一座旧城黯淡下去,新城会耸立起来,这是历史之道,人类文明之道。遗憾的是,拆迁过程中,调研与保护没有及时跟进。
历经数百年时光洗礼,曲靖老街安然存世,值得庆幸!曲靖是一个有故事的地方,老街存世,故事才能一直流传。
“明朝第一才子”杨升庵,当年闲逛曲靖“谯楼夜市”,看到鼓楼街灯火辉煌,繁华热闹,写下名联流传至今:“何须密迩尧天,尽是康衢乐国”。杨状元每次途经曲靖,最爱“靖州古酒”,有一次在酒行街喝得酣畅淋漓,即兴作诗一首:“晴岚四水好风光,未别石城更思还,临行不行他乡酎,难却靖州古酒香”。让“酒行街”和“靖州古酒”名噪一时。
明朝崇祯十一年九月初八(1638年10月14日),徐霞客上午在三宝浴罢温泉,下午从南门进曲靖城,吃了碗面,由东门出城,步行半里入东山寺(又称报恩寺),在当天的《日记》里感慨:“(此寺)置宏钟焉,钟之大,余所未见也”,徐霞客游历天下,见多识广,留下赞叹,实属不凡。民间流传,明朝建文皇帝朱允炆曾避难此寺;画一代宗师“八大山人”也曾隐藏此间,并与“滇中七子”之首的孙髯翁(孙璚)演绎了一段神奇的交往。可惜徐霞客忙着赶路,没有游览擦身而过的文庙,据《南宁县志》记载,文庙“坐北面南,天马峙其左右。堂居宽大,气象万千,真圣人居也。”文庙是老街占地面积最大,建筑规模最大,最辉煌的一组建筑群,在云南仅次于建水文庙,屋檐下悬挂着自清代康熙皇帝御笔“万世师表”至光绪皇帝御笔“斯文在兹”的九位皇帝亲书的九块巨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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