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一位摄影记者的离去,为何让人如此痛惜……( 六 )


冬季的双湖 , 大风呼啸 , 千湖冰封 , 苍凉、壮阔 。 正如前辈们所说——所有经典的影像是用脚踩出来的 。 在双湖采访 , 土生土长的藏族记者也会有强烈的高原反应 。 这里的道路大雪过后泥泞不堪 , 尤其汽车陷在无人区雪地里 , 下车挖雪、推车、拉车反反复复几回之后 , 头痛欲裂 , 眼冒金星 。
嘎措乡原党委书记白玛在家门口等候我们 。 43年前 , 为了寻找更好的草场 , 更好?的?生活 , 白玛老人从那曲市申扎县 , 无畏地走进了双湖 。 见到我们 , 老人半开玩笑说:“这个季节所有的人都往低海拔走 , 你们像藏野驴一样就往高处跑” 。
嘎措乡虽然很小 , 但在西藏乃至中国历史上有着独一无二的地位 , 是全国最后一个合作社形式的乡 。 为改善百姓生活环境、提升生活质量 , 西藏自治区决定双湖下辖三个乡年内实现整村搬迁 , 搬迁至海拔更低、生活条件更好的藏南谷地 , 嘎措乡是其中之一 。
得知嘎措乡即将搬迁 , 我意识到 , 记录这里牧民的生产生活 , 不仅是新闻报道 , 也是为历史存档 。 好摄影记者 , 怎能不知道最好的影像在哪里?怎能不知道影像的价值在哪里?
虽然严重缺氧 , 我仍然热情高涨 。 在嘎措乡、在无人区深处 , 采访双湖亚阿木管护站的工作人员 , 同工作人员一起巡逻 。
好故事、好情感往往藏在一次次交心的谈话里 。 我们在双湖牧民家聊家常 , 与路边放羊的牧民聊草地饲料、与野保员一起巡逻 。 在谈话中寻找闪光的故事 , 就像?编制?氆氇一样 , 在不断?编制?的过程中 , 给最重要的节点用五彩毛线点缀 。
相机是冰冷的 , 但其背后的双眼永远饱含热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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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在时间的轨迹里 , 用影像记录历史前进的脉络
同样的故事发生在习总书记关心的全国人口最少的乡——玉麦 。 玉麦是我的新闻摄影生涯中最重要的一个地方 , 也是作为一名新闻摄影记者最重要的履历之一 。
十年前 , 我第一次到玉麦采访 , 清晰地记得当时采访拍摄的人物和画面 。 汽车翻越海拔近5000米的日拉山 , 又经泥泞的山间小道盘旋而下 。 雨后道路坑坑洼洼 , 极其难行 。
当时的玉麦 , 没有一家客栈 , 所有到此的人只能住在乡政府提供的一间铁皮房 , 男女通铺 。 即使如此 , 我们也在铁皮房里打扑克、喝酒 , 一直到半夜 。
当时 , 我撰写了稿件?总?说明:地处中印边境的西藏隆子县玉麦乡 , 仅有8户32人 , 是中国人口最少的乡 。 在这个小小的边境乡村 , 鲜艳的五星红旗高高飘扬 。 1995年以前的十几年里 , 玉麦乡只有1户3口人 。 近十几年来 , 国家加大投资力度 , 玉麦乡修通了公路 , 建起了小型水电站 。 现在 , 玉麦乡人口增加到8户32口人 , 家家户户盖起了新房 。 目前 , 玉麦乡以畜牧业为主 , 靠出售酥油、奶渣、奶酪等增加现金收入 。 他们编织的竹器十分精致 , 颇受欢迎 。 2008年 , 玉麦乡人均收入达到5552元 , 位居隆子县11个乡镇之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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