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晓|半年骑行8000里,重庆小伙到家了:第一件事,把马安顿好( 三 )


没有某些以前困扰自己的问题 , 只需要考虑当下:今天走到哪个地方?哪个地方有草?怎样连人带马把今天走完?
我一直以为 , 一人一马 , 在草原荒漠、雪山森林里走 , 好几天没跟人说话 , 这趟旅途会特别孤独 。 但“火锅”的存在打破了这种孤独 。
无聊的时候 , 我就跟“火锅”说话 , 给它唱歌 。 它也很通人性 , 时不时跟我互动;我撒尿的时候 , 它也跟着撒尿 。 我喊“法拉锅” , 它耷拉着的耳朵会立马竖起来 , 仿佛知道那是自己的名字 。
我一开始不会骑马 , 但第一次骑上“火锅”时却能走两步、甚至小跑起来 , 没有像电视剧中演的那种摔落马背的情景 。
有些朋友说好马认主 , 也许是这么一回事 , 我们俩真的是萍水相逢的缘分 。
有一次在国道上 , 突然下起暴雨 , 我拉着“火锅”想走快些 , 可怎么都拉不动 。 等到我骑上去后 , “火锅”才飞奔而出 , 一口气跑了五六公里路 。 我知道 , “火锅”并非不想走 , 而是想驮着我躲雨 。 有了这次经历 , 我决定以后打死不卖它 。
乐晓|半年骑行8000里,重庆小伙到家了:第一件事,把马安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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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火锅”毕竟是一匹公马 , 偶尔调皮 , 几番惹人生气 。 去年夏天 , 刚好是母马的发情期 , 我在路上吃着馕饼 , 两步一回头盯着“火锅” 。
手里的馕还没啃几分钟 , “火锅”脑袋一下子支楞起来 , 步伐加快 。 我赶忙去追 , 越追它跑得越快 , 顺着坡下去 , 一瞧 , 草场十几只母马 , 心已经凉了大半截 。 “火锅”可不管这些 , 拖着行李跑进马群跟公马干架 , 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
实在没办法 , 我报了警 。 两个警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帮忙把母马隔开 , 我赶紧把“火锅”拉到那个电线杆上、安抚它 , 回头把行李捡回来 , 光找行李就花了一个小时 。
我并非有有耐心的人 。 奇怪的是 , 我没有任何想把马卖掉的念头 , 一次都没有 , 我自己都觉得很神奇 。
我的改变似乎从和“火锅”相遇的时候就开始了 。
狼、寒潮和伤病
越天山、翻祁连、过戈壁、穿秦岭 , 从春夏走到秋冬 。
一路上 , “火锅”没有生病 , 但受过两次伤 。 在离霍尔果斯市还有70公里的时候 , “火锅”被马鞍给磨破皮、出血了 , 没办法驼人和行李 。
我把东西卸下来 , 将一些不必要的东西丢弃或提前寄到下一站 , 只留下必需品 。 即便这样行李还是重达25公斤 , 在“火锅”养病的两个月时间里 , 我拉着它、背着行李 , 徒步走了1500公里路 , 患上了肩周炎和脚部神经炎 。
我们还和狼群擦肩而过 。 在乌兰萨德克湖 , “火锅”非常暴躁 , 不时想挣脱缰绳 。 路过的警察对我说 , 前几天离山不远的地方有狼把三只羊咬死了 。 他提醒我 , “火锅”的异常也许是因为发现了狼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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